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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住院部的缴费窗口。

    请帮我把这笔款打到302病房。我把银行卡递过去,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的,不用找零。

    第四天清晨,我在病房门口撞见了他。

    他正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往轮椅上坐,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神先是震惊,继而是慌乱。

    你怎么……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噤了声。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手忙脚乱推着轮椅朝我这边过来。女孩的脸终于清晰起来,她的眼神很安静,甚至带着一丝虚弱的笑意。

    谢谢你。她轻声说,我叫小雨。

    我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他在后面叫住我,你为什么不问我真相

    我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有些事,我不想知道得太清楚。

    那天之后,我们开始约会。

    他带我去夜市吃烤串,给我讲孤儿院长大的故事;他会在我画画时坐在角落看书,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温柔得让人想哭。有一次我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那是小时候打架留下的。

    你相信我吗他握住我的手,神情认真。

    我看着他眼睛深处那一抹倔强的光,点了点头。

    直到某个深夜,我发现他的手机屏幕上闪过一条消费记录——外滩某米其林三星餐厅,6980元。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回去键。

    怎么了他靠过来,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事。我把手机递还给他,笑容如常。

    当晚,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你以为他穷困潦倒,其实他腕表够买你十年青春。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然后关掉了屏幕。

    第二天,我依旧去画室上课。

    他依旧在做清洁工作,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安心。

    我坐在角落,开始画新的作品。

    标题是:

    《荆棘鸟》

    最后一节课结束前,我听见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国际青年艺术展初选结果出来了,阮棠的作品入围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要出国布展啊,她交得起五万押金吗

    我低头假装没听见,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放学后,我看到程野一个人蹲在楼梯口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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