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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个总爱恶作剧的小狐妖,早已将自己的命与他绑在了一起。

    笨蛋。他轻声咒骂,却将对方抱得更紧,以后每月初一,我陪你去南郊祭星;每年冬至,我给你煮祛寒的当归羊肉汤;等我登基了,就封你做‘护国灵君’,让天下人都知道,紫微星旁的荧惑星,是最亮的那颗。

    初岁靠在对方肩头,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后颈的灼痛不再那么难忍。他看见远处天际,心宿二与天枢星正缓缓靠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交织成最璀璨的双星。

    雪又开始下了。初岁悄悄晃了晃剩下的狐尾,扫过萧承煜手背:殿下,你刚才昏迷时,喊了我名字十七次哦。

    ……胡说。

    真的!还有,你梦见自己变成小狼狗,追着我的尾巴跑——

    初岁!

    雪地里传来少年气急败坏的喊声,却夹杂着难以察觉的温柔。两只身影在司天台顶依偎,远处宫墙传来更漏声,惊起寒鸦数点,却惊不散天际那对渐渐靠拢的双星。

    永徽十七年四月,距玄武门之变已过月余。初岁趴在朝露殿暖阁的贵妃榻上,盯着自己仅剩三根半的尾巴发愁。焦黑的尾尖像被雷劈过的枯枝,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毛。

    别咬尾巴。萧承煜的声音从案牍后传来,朱砂笔在奏报上划出凌厉的折线,太医院新制的生肌膏,明日让柳尚宫送来。

    初岁尾巴猛地甩到榻沿,带翻了青瓷茶盏:殿下明明知道,狐族尾伤需得月露浸泡,人间药膏不过是安慰剂。他忽然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绷带,倒是您,左肩毒伤又渗血了吧昨夜子时还在批折子,当自己是铁打的

    少年笔尖一顿,耳尖微微发烫。自长春宫之后,初岁总能精准捕捉到他的不适——哪怕是袖口最细微的血渍,或是按揉太阳穴时的小动作。这种被看透的感觉,竟比紫微星被荧惑星灼伤时更让人心慌。

    明日随我去司天台。萧承煜转移话题,裴正卿递了密折,说‘心宿二’偏移轨迹,恐与西南水患有关。

    初岁尾巴骤然绷直。想起三日前在观星阁,裴文焕浑浊的眼中闪过的异样光芒——那时他正用狐血修补星轨图,老人指尖划过《星轨秘典》残页,上面赫然印着蛇族图腾。

    殿下,裴老头不对劲。他翻身坐起,尾尖无意识地扫过地面,当年母亲偷的秘典,记载的不仅是换星术,还有……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骚动。

    太子殿下!淑贵妃宫里的掌事女官求见,说在贵妃妆匣里发现这个——暗卫捧着鎏金漆盒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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