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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当初案文里,自己清清楚楚写了疑婆勒川水急,需备舟船皮筏。

    只怕是边令诚私下换了,毕竟军粮甲械才卖的出价格。

    “驻扎敲鼓,中军议事。”

    高仙芝没有再与边令诚计较,如今兵临城下,不可能因为婆勒川而退兵。

    案文对于边令诚来说,随时可以换一份。

    圣君从未来过高原,更不会晓得如今地势。

    万骑行军百余天,消耗的粮食辎重,已经是个天大的数字,更何况还有边令诚那个饕餮。

    若让圣君知晓众人因此退兵,恐怕只会说上一句:“小勃律可以建桥,为何我大唐儿郎不行?”

    只要边令诚有心陷害,那么便是人头滚滚。

    沈潮生看着那婆勒川上方的积雪,若有所思。

    一万骑就地扎营。

    军鼓缓缓,所有将领都来到中军营帐。

    众将哑口无言,唯独李嗣业喊道:“节帅,只需让我陌刀军过河,无论连云堡内有多少贼兵,咱都杀的!”

    高仙芝愁的直挠头,这厮勇猛是勇猛,就是…

    边令诚乐的在一旁看好戏。

    这百日行军,自己已经同夫蒙灵察配合默契,吃了个盆满钵满。

    至于能否攻克小勃律,那与自己这个监军有何关系?

    高仙芝见众人毫无主意,这才挥手散了。

    月色之下,三人沿着婆勒川并排而行。

    河面依旧滔滔。

    “高郎,好似夜间水流缓些……”

    封常清看着婆勒川的河面,声音不是很自信。

    沈潮生心中大惊。

    果然这些古人并非什么都不懂。

    “是吗?”

    高仙芝临河而望。

    白日里,掀起的浪花便有丈高。

    可夜间却好似平稳了些。

    高仙芝回头,见沈潮生面色如常,不禁有些奇怪。

    “沈郎,莫非你晓得原因?”

    沈潮生并未藏拙,反而大大方方的说道:“高节帅,此处位于高山之上,能有这婆勒川,定是山川雪水汇聚而成。”

    “如今是夏过秋中,自然是融雪汇聚,河流湍急。”

    “可到了晚上,高原气温骤降,融化的雪水再凝成冰,水少了,河流自然平稳些许。”

    “只需等气温再低些许,便可夜间渡河。”

    “在这之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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