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潮生已抢先一步走进院门,对着王韫秀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元载兄的夫人吧?在下沈潮生,与元载兄有些交情。今日他在署中办差脱不开身,特意让我送些钱回来,说怕是要晚些才能归家。”

    沈潮生将手中钱袋递给柳妇人,将那手镯取回。

    王韫秀上下打量他,见他一身布衣,眉宇间却有股英气,不像寻常市侩,又未在府中见过,倒信了几分。

    “原来是沈郎君,快请进。只是家中简陋,不知沈郎君可愿留下吃些便饭?”

    沈潮生本想推辞,忽听得院外传来王忠嗣压抑的咳嗽声。

    “既如此,便叨扰夫人了。只是我看厨房尚空,不如让我去街口买些现成的吃食,也省了夫人操劳。”

    不等王韫秀推辞,已快步往巷口走去。

    王忠嗣背过身,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寒门书生,最重的怕是就那张面皮了……

    三人沿着宣阳坊的路往回走时,王忠嗣的脚步总忍不住往绸缎庄,胭脂铺前凑。

    “王公且慢。”

    沈潮生出说声道:“元载兄如今是八品官。”

    “若咱们拎着些寻常吃食进去,倒像是寻常邻里往来。”

    “可若是买了锦缎胭脂,反倒显得生分,让元载兄面上难堪。”

    沈潮生转身从饼摊买了几个烧饼。

    又在隔壁摊子称了二斤切肉。

    “待会儿我与元载兄在外闲谈,王公下酒正好。”

    王忠嗣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她那性子,怕是……”

    “试试总无坏处。”沈潮生笑了笑,独自进院。

    坐下不久,一个身着深青色官袍的官员匆匆走来,正是元载。

    他额角带汗,见到沈潮生时愣了愣。

    “元载兄,潮生留在家中晚食,还望元载兄宽恕潮生冒昧。”

    潮生?沈潮生!

    元载看到那腰间银鱼符,只是一瞬便明白过来。

    今日议事,说的便是沈潮生举三百钧石的事情。

    屋内的王韫秀正在烙饼。

    听到动静,忙招呼道:“元郎今日回来得正好。”

    元载已换下官袍,穿着妻子缝补过的旧衫,正帮着摆碗筷。

    元载将那一盘切肉特意放在沈潮生面前。

    “沈兄难得来,多吃些。”

    沈潮生看着元载拿起一块烧饼。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