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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冰蝉蛊振翅的轻响如银针坠地,陆霜烬苍白的指尖轻点松枝,霜纹蛛网般在树皮蔓延。

    赫连灼的狼尾扫过树干,金瞳倏然收缩——冰层封住的松脂在月色下泛着琥珀光,仿佛万千只妖瞳骤然睁开。陆霜烬屈指叩击冰壳,幽蓝火舌应声窜起,顺着霜纹游走如蛇,顷刻间将整片雪松林化作火海。

    冰蝉蛊群振翅掠过火幕,翅翼抖落的霜晶凝结成细密的蛛网,将炙热与极寒交织成死亡的经纬。燃烧的松枝爆裂时溅起金红火星,如通谢家佛堂檐角的风铃在风中碎裂。

    "东南巽位,冰封三丈。"他扯过赫连灼染血的里衣,布料撕裂声混着狼族特有的低吼。

    狼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素帛上晕开时竟泛起诡异的青灰色——那是冰蝉蛊毒与王室血脉交融的征兆。"殿下这血,倒是比朱砂更衬墨色。"

    陆霜烬蘸血疾书,笔锋在"落魂坡"三字处重重顿挫,血珠溅上赫连灼紧绷的下颌。最后一笔收锋时,他忽然用染血的指尖划过赫连灼锁骨——那里有道与谢九衢佛珠尺寸吻合的圆形旧疤。赫连灼肌肉猛然绷紧,狼尾扫落冰棱如利箭,却在触及对方喉结前生生停滞。

    赫连灼獠牙刺破唇瓣,金瞳倒映着火海中扭曲的谢家佛堂轮廓:"你要用我的血诓谢家?"

    话音未落,血帛已抛入火海。冰蝉蛊群俯冲掀起霜雾,伪造的粮道图在雾中若隐若现。三只信鸽掠过头顶,陆霜烬忽然轻笑:"看,谢家的猎犬闻着腥味来了。"

    ---

    松林外,谢七腕间佛珠撞出清响。最大那颗"天目珠"琉璃片上,陆霜烬的身影正操纵火蛇绕过冰封古松。火舌舔舐过东侧三棵百年古松时,树冠积雪轰然坠落,掩埋了树干上早被冰霜覆盖的"诛"字刻痕。

    "坎位生门有诈。"他捏碎三颗佛珠,磁粉在空中凝成"泽火革"卦象,"火走离宫却聚巽位,这是焚香引魂阵的变式。"

    副将盯着琉璃片上瘸腿的身影,铠甲下渗出冷汗:"那残废当真懂奇门?"

    "残废?"佛珠骤然勒紧副将咽喉,谢七眼底闪过寒光,"三日前他剜腐肉时,刀刃距心脉仅差半寸。"珠串在对方喉间勒出紫痕,与陆霜烬腕间旧伤如出一辙,"这般控刀的手,你说像残废么?"珠串猛地收紧,副将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林间忽起异动。谢七瞳孔骤缩——松脂焦香里混入赤练蛇毒的腥甜。他扯断佛珠串绳,菩提子滚落雪地,恰与冰蝉蛊阵形成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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