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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变得凝重:高烧,可能是流感。最近邻村已经有十几例了。

    情况比预想的严重得多。到周五中午,已经有八个学生发烧,卫生所挤满了病患。林悦连夜从县里调来药品,但流感似乎正在快速蔓延。

    最麻烦的是缺乏隔离条件。她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很多孩子家里还有老人,一旦传染后果不堪设想。

    学校可以改成临时隔离点。俞明提议,把没生病的学生送回家,病患集中照顾。

    李校长立刻同意了。很快,教室被改造成了简易病房,村委会送来了被褥和粮食,几个村民自愿帮忙做饭送水。

    周末,流感爆发达到高峰。二十多个学生和十几个老人住院治疗,林悦几乎三天没合眼。俞明负责照顾轻症患者,喂药、量体温、换冰袋...忙得脚不沾地。

    周日深夜,当最后一个孩子的体温终于降下来时,林悦直接瘫坐在卫生所的门槛上。俞明给她倒了杯热水,发现她的手烫得吓人。

    你也在发烧!

    没事,低烧而已。林悦摆摆手,吃点药就好。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俞明不放心,坚持送她回家。林悦住在卫生所后面的一个小院里,简单但整洁。书架上排满了医学书籍,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眉眼间与林悦有几分相似。

    你父亲俞明轻声问。

    林悦点点头,小心地取下照片擦了擦:他走的那年,我才八岁。只记得他总说,当医生要有仁心仁术...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可惜我没能救他。

    俞明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好。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继承了他的衣钵,他一定很骄傲。

    安顿好林悦,俞明又返回学校查看学生们的情况。大多数孩子已经睡了,只有几个还在小声说话。他轻手轻脚地巡视了一圈,确保每个人都盖好被子,水壶都装满。

    回到宿舍时已是凌晨三点。俞明累得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瞬间陷入昏睡。

    刺眼的阳光将俞明唤醒时,已经是周一上午十点。他猛地坐起来,头痛欲裂,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凉透的粥和一张纸条:你发烧了,别起来上课。李校长已经安排好了。——林

    俞明挣扎着想起床,却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躺回去。身体烫得吓人,连呼吸都是灼热的。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林悦焦急的声音:

    39度8!怎么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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