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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

    救火啊!家丁的惊呼响彻侯府。

    萧珩抱着我跃下树梢,在人群聚集前躲进假山。我贴在他沁凉的胸膛上,听见他心跳与五更鼓点重合。

    那玉扣......我摸向他腰间,是你八岁时送我的狼牙

    他忽然咬住我指尖:沈卿安,你究竟要装傻到几时

    东方既白时,西厢已烧成废墟。父亲站在焦土前,手中握着半块烧变形的长命锁——那是我周岁时,母亲亲手戴上的。

    卿安。他转身时仿佛苍老十岁,为父书房有幅画......

    我截住他的话头:《雪夜访梅图》女儿正想去取。

    父亲瞳孔骤缩,手中残锁当啷坠地。我俯身拾起时,摸到内侧刻着的漠北经文——竟是噬魂刃的封印咒。

    6

    我摩挲着长命锁的裂痕,漠北经文在晨曦中泛着血光。父亲踉跄着要来抢,被萧珩用剑鞘抵住咽喉。

    侯爷书房供着的狼首玉雕,萧珩碾碎锁扣里掉出的红玛瑙,是用三千漠北俘虏的头骨磨的吧

    父亲突然暴起,袖中甩出淬毒的银针。我抬脚踹翻院中的铜盆,惊起满树寒鸦,毒针尽数钉在树干的喜鹊巢里。

    父亲可还记得我踩住他翻飞的官服下摆,我六岁那年,您说喜鹊报喜要赏糖吃。

    萧珩的剑尖挑开他腰间玉带,暗袋里滚出个琉璃瓶,装着数十颗猩红药丸。前世萧承嗣登基后,就是用这药控制了满朝文武。

    蚀心蛊。我碾碎药丸嗅了嗅,原来当年往漠北送毒的商队,是永宁侯府的私兵。

    父亲突然诡笑,皱纹里渗出黑血:你以为赢定了噬魂刃的封印已破,待到午时三刻......

    萧珩突然将我拽进怀里,宽袖遮住刺目的朝阳。天边传来闷雷,却不是雨云——黑压压的漠北铁骑正踏破城门。

    卿卿怕吗他舔去我睫毛上的晨露。

    我反手扯开他的腰带,玄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世子可敢与我赌一局

    父亲的书房比记忆中阴冷许多。《雪夜访梅图》后的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母亲与漠北王的书信。最底下压着方染血的帕子,绣着半阙《长相思》。

    母后至死都攥着这帕子。萧珩突然开口,她总说,等小哭包及笄了,就把漠北最肥美的草场当嫁妆。

    我猛然转头,见他从怀中取出半块虎符,与我手中的长命锁严丝合缝。锁芯里藏着的,竟是漠北十万铁骑的调令。

    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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