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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权力就像淬了毒的美酒。她声音沙哑,转身时颈间的银铃轻响,那是民间百姓送她的谢礼,当年我以为铁血能换来太平,却不知伤了多少人心。裴昭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烛火摇曳间,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成颤抖的网。

    更鼓惊破夜色,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信使滚鞍下马,呈上染血的密信,裴昭展开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信笺边角,赫然印着萧明曦私通外敌的暗纹。萧明凰盯着信上颤抖的字迹,耳边仿佛又响起江婉被凌迟前的呐喊。夜风卷着细雨扑进窗棂,熄灭了案头的烛火,黑暗中,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备马。

    霜降

    秋霜染透枫林那日,裴昭捧着焦黑的密信踉跄闯入医馆。信笺边缘还残留着被火舌舔舐的焦痕,江婉歪斜的字迹却刺得萧明凰眼眶生疼——民不聊生,吾愿以血醒世。信纸背面的暗红血渍早已干涸,却在萧明凰指尖晕开腥甜,恍若当年冷宫铁笼上未干的血迹。

    三日前,江大人在朱雀街...裴昭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如砂纸,行刑时,她蘸着自己的血,在刑台写下凰归救民。

    窗外的风突然掀起帘栊,萧明凰手中的药碗啪地碎裂。瓷片扎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眼前浮现出江婉初入宫时的模样——那个总爱将木槿花簪在鬓边的少女,如今竟化作菜市口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刑台血字如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那些日夜逃避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是我错了。她弯腰捡起带血的碎瓷,锋利的边缘在掌心划开新的伤口,我以为远离权力就是救赎,却忘了身后还有万千子民。

    夜色如墨时,白玄的密探在城郊接头,烛火映照下的密函赫然写着:待大胤内乱,东陵国铁骑即刻南下。萧明凰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忽听得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裴昭已撕下长衫下摆,为她缠住渗血的掌心。

    明日我扮作游方郎中进京。她抬眼望向京城方向,眸中重燃冷厉锋芒,你去联络旧部,让他们备好兵符。这次,我要让所有背叛者,血债血偿。

    晨雾未散,萧明凰已背着药箱踏上官道。粗布麻衣掩去昔日帝王风华,却掩不住腰间若隐若现的碎玉——那是江婉生前最爱的信物。秋风卷起她鬓边白发,恍惚间,朱雀街上的血字与冷宫铁笼的尖刺重叠,化作她眼底不灭的复仇之火。

    暗巷惊变·血诏焚天

    深秋的皇城飘着细雨,青石板上的积水倒映着萧明凰佝偻的身影。她裹着褪色的粗布头巾,枯瘦的手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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