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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有一道极浅的刀疤,位置与第三次轮回时我受伤的左颈完全一致。她笑着递来药片,指尖划过我手腕的红绳,齿轮状的指甲在绳结上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刻痕:林小姐,该换药了。

    我握住她的手,触到掌心下的齿轮纹路:这次,你们准备了什么新规则

    她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细碎的齿轮反光,而我知道,属于第七次本体的真正挑战,此刻才刚刚开始——毕竟,当规则的破局者拥有了制定规则的能力,齿轮枢轴的游戏,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终点。

    7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我盯着护士腕间的手表,秒针正以逆时针方向转动。她递来的药杯边缘刻着微型齿轮,与林公馆餐具上的纹路分毫不差,而药片在杯底投下的阴影,竟呈现出红鞋的轮廓。

    林小姐,这是今天的止痛药。她的指尖掠过我手腕的红绳,齿轮状指甲在绳结上划出的刻痕,正在渗出细小的血珠。我注意到她左腕内侧有块褪色的烫伤——与第二次轮回时,我被熨斗烫伤的右手腕位置完全对称。

    药杯触到唇边时,我突然瞥见床头柜上的病历本。姓名栏写着林砚秋,但生日日期被划改成七个重叠的4月24日,诊断结果栏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障字,笔画间藏着极小的齿轮图案。最下方的医嘱栏,用红笔写着三条禁忌:

    1.

    体温超过37.2℃时,禁用金属体温计

    2.

    午夜十二点后,吊瓶里的液体必须剩余13

    3.

    看见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要说你今天的药吃了吗

    这些规则的句式,与林公馆的铁律如出一辙。我抬头望向护士,她胸前的工牌在灯光下反光,倒影里的名字陈雨变成了雨陈,而她耳后的刀疤,此刻正出现在与我第三次轮回伤口相同的左颈位置。

    陈护士,能帮我拿面镜子吗我故意提出要求,注视着她的反应。她的笑容出现0.5秒的卡顿,就像齿轮卡壳:医院不让病人随便照镜子哦,林小姐。

    这个回答,与顾明薇第七次轮回时阻止我进入镜厅的说辞完全一致。

    午后,隔壁床的王奶奶突然抓住我的手,她指甲缝里嵌着齿轮状的碎瓷片:姑娘,别信穿白鞋的护士,她们鞋底刻着‘替’字……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竟混着细小的齿轮零件。护士冲进来时,我看见她白鞋的鞋底,确实用凝血写着一个反转的替字。

    深夜,吊瓶里的液体即将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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