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摇头:大多数人会选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你要小心,别再在别人面前和我说话。
那天晚上,俞晚在镜前与沈暮长谈。她弹奏了《月光奏鸣曲》——沈暮生前最爱的曲子,虽然技巧生疏,但感情真挚。沈暮静静聆听,眼中闪烁着俞晚从未见过的光彩。
你弹得...很像阿宁。曲终时,他轻声说,她也总是弹错那几个音符。
俞晚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酸涩:我很想见见她。
你们...确实有些相似。沈暮凝视着她,不是长相,是那种...神韵。
俞晚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明天我去西厢房看看,找你说的那页日记。
沈暮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一定要在正午去,阳气最盛的时候。如果感觉不对,立刻离开。
那里有什么
我不确定。他的影像开始变淡,但那里是我...死去的地方。
第五章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西厢房的窗棂上,俞晚站在门外,手中的钥匙微微发颤。这间屋子自修复工程开始就被锁着,据说是因结构不安全需要最后处理。
你确定要进去小林担忧地问,检测报告说这间房的梁柱腐蚀最严重。
俞晚勉强笑了笑:只是初步查看,不会待太久。你去忙东厢房的测绘吧,有事我叫你。
等小林的脚步声远去,俞晚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锁孔。锁芯转动的声音像是开启了另一个时空的门扉。门开的一瞬,一股陈旧的霉味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寒意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西厢房比想象中宽敞,但采光极差。即使正午时分,室内依然昏暗如黄昏。俞晚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了积满灰尘的家具——一张红木书桌,几把东倒西歪的椅子,还有角落里一张挂着纱帐的雕花床榻。
沈暮她低声呼唤,脖子上挂着的怀表突然变得冰凉刺骨。
没有回应,但空气中的寒意明显加重了。俞晚小心地向前走,每步都扬起细小的尘埃。手电筒的光扫过书桌,她猛地停住——桌面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还有一片已经发黑的不规则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胃部一阵绞痛,俞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根据沈暮的描述,日记最后一页应该藏在这房间的某处。她开始检查墙壁,轻敲每一块可能的砖石。
一小时过去了,毫无收获。俞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仅因为闷热,更因为房间里越来越重的压抑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