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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婆婆干涉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计划,陈超说带妈一起去怎么了;婆婆每天查我的消费记录,陈超说妈也是为咱们好...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医院的小花园。夜幕低垂,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我在长椅上坐下,终于让忍了一天的眼泪流下来。

    苏曼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抬头。周崇明站在几步外,手里拿着一袋水果,眉头微蹙:真的是你。

    我慌忙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周总...你怎么在这

    来看一个住院的客户。他犹豫了一下,走过来递给我一块手帕,你...家人病了

    我接过手帕,上面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我婆婆...腰疼住院。

    周崇明在我旁边坐下,恰到好处地保持了一段距离: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我攥着手帕,就是...家里有点矛盾。

    他没追问,只是轻声说:医院的墙壁听过比教堂更多的祈祷,也见证过比法庭更多的争吵。

    这句出乎意料的话让我怔了怔,随即苦笑:是啊,在这里吵架特别有戏剧效果。

    我父亲住院时,周崇明望着远处,我继母每天来闹,就为了让他改遗嘱。他转向我,那时候我才明白,疾病不仅考验病人,更考验周围所有人的本性。

    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突然问:你后来怎么处理的

    设立了家族信托。他笑了笑,但你的情况不同。家事没有标准解决方案,唯一能确定的是,委屈求全从来不是正确答案。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某个上了锁的抽屉。是啊,这三年来我不断退让,换来了什么婆婆的得寸进尺,陈超的理所当然,还有自己越来越模糊的边界。

    谢谢你的手帕。我勉强笑了笑,我该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

    周崇明站起身:周三的提案会,还顺利吗

    没问题。我跟着站起来,我会准备好的。

    他点点头:专业的人不应该被私事影响工作表现。但如果你需要调整时间...

    不需要。我深吸一口气,我能处理好。

    走到住院部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周崇明还站在原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知为何,这个画面让我想起大学时他帮我们社团布置完展台,也是这样的姿势站在礼堂门口,说有问题随时找我。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有些人说了随时就真的会一直在。

    回到病房,陈超和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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