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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根都刻着不同日期,最新那枚的纹路正是今晚化工厂爆炸的卫星云图。

    当我把微雕塞进排气管时,后视镜映出于熙文站在二楼窗边,正用我获奖的环保奖杯砸碎最后一块真相的拼图。

    雪粒子刮在护目镜上的声音,像极了前世更衣室闪光灯连拍的快门声。

    我攥着冰镐往雪坡上攀时,防风绳突然传来于熙宁的扯动暗号——三短两长,是去年营救雪豹幼崽时他发明的求救信号。

    红外望远镜里,盗猎者的篝火在五百米处炸成血橙色。

    于熙言在卫星电话里的呼吸声突然加重:九点钟方向有热源。

    这语调让我想起他撞破我和于熙宁在机车后备箱那夜,子弹上膛的金属摩擦声也是这般清脆。

    暴风雪撕开云层时,我踩塌了冰桥。

    失重感唤醒前世坠楼的肌肉记忆,但这次缠住腰间的不是于熙文的金丝眼镜链,而是于熙宁的登山绳。

    他把我拽进雪洞的力道太狠,防寒面罩磕碎我半颗臼齿,血腥味在零下四十度凝成冰碴。

    呼吸!他撕开自己保暖内衣的动作像头困兽,赤裸胸膛贴上来时,军用怀表从领口滑出。

    表盘玻璃下的照片是我们去年放归东北虎的合影,此刻正在体温烘烤下蒙上水雾。

    幼虎的呜咽从对讲机溢出,于熙文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你们头顶有雪崩云。

    去年他教我读卫星云图时,手指也是这样划过雷暴区。

    此刻洞外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于熙宁突然咬住我冻僵的指尖,犬齿刺破皮肤的热流让我想起他给幼豹喂血的场景。

    体温计显示三十四度时,他开始解我防寒裤的卡扣。

    军用手电筒滚在睡袋边沿,光圈里他睫毛结霜的弧度,和前世给我纹身时垂落的额发一模一样。别睡,他咬着我耳垂灌进威士忌,你死了我拆了于家祖坟。

    雪崩的咆哮碾过天灵盖时,我摸到他后腰的象牙微雕。

    最新那枚刻着今天的经纬度,凹槽里嵌着的芯片正在发烫。

    于熙言突然在卫星电话里暴喝,震得我耳膜出血:东南方有废弃气象站!

    我们撞开铁门的气流掀起积尘,墙上斑驳的东北虎海报正在剥落。

    于熙宁突然把我按在发报机上,莫尔斯电码键硌着尾椎骨。

    当年就该把你锁在...他的诅咒被破窗而入的雪浪打断,防风镜映出我背后缓缓打开的暗门——成箱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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