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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颤抖。

    子弹穿透少年额头的瞬间,对方却化作全息残影消散。真正的声源来自四面八方,实验室广播系统播放着1999年火灾录音,混入少年诡异的笑声:爸爸教过我,杀人的时候要关掉心跳监测哦。

    林夏腕间的监测环骤然黑屏,基因污染指数永远停在了99%。她拽过沈川的助听器,将声波接收频率调到最高。童年记忆如潮水倒灌——

    母亲临终前说的不是别相信沈家,而是别停下心跳。

    沈川的舌尖还残留血清的甜腥。

    当林夏抓着他的手按在主控台声纹锁时,突然明白顾言死前喊的密码是什么——两具紧贴的胸膛里,失控的心跳正以0.5秒的时差重叠。

    要活着听到真相。她咬破他耳垂,血珠滴进声纹采集器。

    1999年的录音被重新解析,母亲嘶哑的呐喊剥离出高频信号。全息投影在空中拼出基因图谱,沈川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的DNA链上缠绕着林夏的碱基对,而少年克隆体的序列正是他们交缠的部分。

    这才是真正的病毒代码。林夏的指甲抠进操作台裂缝,我们相遇那天,污染就开始了。

    少年突然实体化出现在她背后,手术刀抵住监测环:真聪明,所以沈叔叔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他俯身舔掉她耳后的血:欢迎成为新人类亚当夏娃。

    沈川在绝对寂静中扣下扳机。

    左耳失聪反而成为优势——少年依赖声波定位,而沈川关闭助听器后,枪口随视觉本能移动。子弹穿透培养液储存罐,阳风暴雨般浇在少年身上。

    没用的。少年撕开溃烂的皮肤,露出机械骨骼,我才是完成品,你们只是……

    爆炸声吞没了他的狂笑。林夏将U盘插入自己耳后的疤痕,生物电流激活了母亲埋入的芯片。整栋建筑开始坍缩,防火墙切换成倒计时模式:【基因融合程序启动,00:59:59】。

    沈川抱起意识模糊的林夏撞开逃生门。走廊尽头,沈父的身影映在防弹玻璃上,正轻轻鼓掌:我的乖儿子,这份生日礼物喜欢吗

    他按下遥控器的瞬间,所有出口降下声波屏障。沈川的左耳突然涌入海啸般的噪音——那是他七岁时被迫听过的爆炸声,此刻正通过骨传导撕扯神经。

    捂住右耳!林夏突然清醒,染血的手盖住他完好的耳朵,你听……

    在左耳地狱般的轰鸣中,右耳传来她微弱却清晰的心跳。一下,两下,像暴风雨里不灭的航标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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