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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窗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我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我保持清醒:证据呢

    在旧宅。他声音低沉,那里有你要的一切答案。

    旧宅是我们结婚时住的别墅,离婚后我再没踏足过。当车子驶入熟悉的林荫道时,我胃部一阵绞痛。

    别墅大门敞开着,像张黑色的嘴。陆景琛撑伞过来,我故意避开他伸来的手,冒雨冲向门廊。

    暖暖!他的喊声被雷声吞没。

    就在我踏上台阶的瞬间,刺目的车灯从身后射来。我回头看见一辆货车歪歪扭扭地朝我们冲来,速度快的惊人。

    小心!

    陆景琛扑过来的力道把我狠狠撞向门柱。世界天旋地转,耳边传来肉体撞击的闷响和金属扭曲的尖啸。温热的液体溅到我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

    陆景琛!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他躺在三米外的血泊里,身下的雨水被染成暗红。货车司机早已逃之夭夭,但那一闪而过的侧脸让我浑身发冷——是周叙白的司机。

    叫救护车...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却被陆景琛抓住手腕。

    先...看资料...他艰难地从内袋掏出一个U盘,书房...电脑...密码是你生日...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把陆景琛抬上担架时,他苍白的嘴唇还在蠕动。我俯身听见他说:卧室...衣柜...最下层...

    ......

    市中心医院的手术灯亮了整整六小时。我坐在走廊长椅上,身上还穿着湿透的白裙子,血迹已经干涸成褐色。护士第三次来劝我换衣服时,我机械地摇头,手里攥着医生递来的文件——病危通知书和财产公证书。

    陆先生三年前就公证过,医生指着文件,如果他出现意外,全部财产由您继承。

    我盯着纸上婚姻状况:已婚那栏,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手术灯熄灭时已是凌晨。主刀医生走出来说:脾脏破裂,肋骨断了三根,但命保住了。

    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病房里,陆景琛安静地躺着,各种仪器管线缠绕在他身上。我拧了湿毛巾擦拭他脸上的血渍,突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戒痕——和我的一模一样。

    窗台上摆着一束新鲜的白风信子,花瓣上还沾着水珠。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小时候在福利院的后山经常采来编花环。

    陆先生每周都会订这个花,护士小声说,说是在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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