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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终究还是不能陪着他白头偕老。

    徐嘉衍双手捏着我的肩膀,强迫我转头看向他。

    “你是因为太伤心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对吗?”他双臂紧紧将我箍在怀里,声线颤抖。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离开你。”

    我紧咬牙关,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湿。

    我抬起眼眸,看见灵堂内挂着的父亲遗像。

    他慈眉善目,可眼神中好像又饱含着对我的失望。

    我疯了一样的将徐嘉衍推开。

    “留京名额只有一个,我们俩二选一,我必须要留在北京,跟你在一起只会耽误我的未来!”

    “我不要名额,我不读研了,我在北京随便找别的工作,我们一样也可以在一起。”

    “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名额,我只在乎你。”

    我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冷笑道:“可你配不上我。”

    “我之前只觉得好玩,让一个冷血的人满心满眼都是我是什么样的感受,现在我体会到了,可你太烦了,我厌倦了!”

    我看见徐嘉衍愣在原地,继续捅刀子,“滚远点吧,别坏了我的大好前程!”

    8

    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

    刚一睁眼,耳边传来男人冷不丁的讽刺。

    “才多久不见,你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头疼欲裂,勉强撑着手臂坐起来。

    面前的人,是邹寒阳。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坐在床侧,黑色毛衣的袖子被挽至手肘,白皙手臂上青筋明显。

    我还陷在梦境的纠葛中,邹寒阳却面无表情,“张嘴。”

    温度刚好的白粥被喂进嘴里,感动戛然而止。

    果然,邹大少爷亲自煮的粥,永远都是半生不熟。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就想下床,邹寒阳却腾出一只手按住被子。

    “你母亲暂时病情稳定,我已经让人出国去找主治专家了,不用担心。”

    “你淋了雨,昨晚发了一整夜高烧,现在需要静养。”

    自打认识他以来,有时候不需要我开口,邹寒阳似乎可以立马洞察我的心思。

    这个男人长了我八岁,也正是这八岁,让他成为了我无法触及的存在。

    我低垂着头,说话带着浓浓鼻音,“昨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明晚家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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