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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被直接带到了一间偏僻、阴冷的院落。这就是我的新房,与侯府其他地方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房间里弥漫着药味和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顾廷煜,我的新婚丈夫,就躺在床榻上。他瘦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闭着眼,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气。我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丝作为新婚妻子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怨恨。我的人生,我的幸福,都被他这个活死人毁了。

    他没有看我一眼,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我不知道他是病得太重,还是根本不在意。无论是哪种,都让我觉得愤怒和屈辱。我嫁进侯府,不是做少奶奶,而是来给一个将死之人守活寡。

    婆母来看过我一次。她坐在正厅里,我恭敬地站着。她没有问我一句冷暖,只是用那种审视犯人的目光盯着我,从头到脚,仿佛我在她眼中是一个带着病菌的物件。

    既然嫁进了侯府,就要守侯府的规矩。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威压,廷煜的身子不好,你这个做妻子的,要尽心伺候。若是他有个好歹……她没有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她甚至没有提一句我的生活安排,仿佛我嫁进来唯一的价值就是伺候顾廷煜。

    在侯府的日子,冰冷而压抑。我住在那个偏僻的院子里,除了几个奉命伺候顾廷煜的仆人,几乎见不到其他人。用餐时,我被安排在角落,婆母偶尔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都能让我如坐针毡。她总能找到挑剔我的地方,不是嫌弃我走路的声音太轻,就是说我端茶的姿势不对,甚至连我吃饭时多夹了一筷子菜,她都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让我食不下咽。

    管家时,她更是刁难,给我安排最繁琐、最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却不给我人手,或者故意克扣物资。我累死累活,她却总能鸡蛋里挑骨头,说我做得不好,给侯府丢脸。每一次被她训斥,那种无力感和屈辱感都让我几乎崩溃。

    顾景川,那个曾经与我有婚约的男人,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愧疚或歉意。但他没有,他偶尔会出现在我居住的院子附近,但总是匆匆离去,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有一次,他拦住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我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顾廷煜的病情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焦虑,一丝探究,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畏缩。我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或者他是不是在试探我。他的异常行为让我更加困惑和不安。

    在这个侯府,我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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