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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都哑了。

    他妈的,老子逮到你,我定剥皮抽筋,放血剁骨……

    啊啊啊,艹你娘的。

    一串凌乱的脚步传来,妈妈背着爸爸跌跌撞撞地跑来,身后跟着咆哮不已的马虎精。

    他们刚滚进井窖,上面就传来咆哮声,接着是指甲划过井盖的吱吱声。

    指甲摩擦的声音特别刺耳,好像能划破皮肤。

    爸妈死命拉住井盖拉环,我蹲在地上抱住膝盖,紧紧咬住牙齿,全身绷得紧紧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终于没了动静。

    我这才注意到,爸爸脸色苍白,肩膀受伤了,手上都是干血,衣服也破了,像从鬼门关爬出来。

    我揪着心,生怕妈妈也受伤了。好在她除了脸上有几道划痕,没受太重的伤。

    我们搀扶着走出井窖,家里一片狼藉,房顶塌了,门也碎成一片,墙上到处都是爪痕和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断裂和泥土翻起的气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深吸一口气,那种混合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整个房子都被死亡的气息笼罩。

    11

    妈妈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得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

    爸爸阴着脸,咬牙切齿。

    老子吃这么大亏,我非得干死它,以解心头之恨。

    妈妈摇头叹息,没再说话。

    爸爸去问了几个狐朋狗友,大家一致往外推,再也没有以往拍马屁的嘴脸了。

    他妈的,老子一朝落魄,就狗眼看人低。忘了当初,一口一个陈爷喊了。

    爸爸骂骂咧咧的,可也没人搭理他。

    最后,我们只好去了大伯家。

    前几年,他曾劝爸爸不要造杀孽,被爸爸指着鼻子骂红眼病。大伯一气之下,就与爸爸断了兄弟关系。

    事到如今,我们无处可去,只能去求大伯。

    爸爸拉不下脸,指示我跪在大伯门前装可怜。大伯到底还是心软了,让我们一家三口进屋。

    他自己则跑去城里女儿家,去享清福了。

    爸爸躺在炕上,鞋子掸在被子上,看着铮明瓦亮地大瓦房不停地咂嘴。

    这屋真不错,都是青砖的,结结实实的。这要是我的盾好呀。

    我望着爸爸贪婪的样子,摇头苦笑。

    这是堂姐给大伯盖的,堂姐是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村民都说她能赚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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