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了门口。

    像个虔诚的信徒，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或者说，是命运的再次确认。

    终于开门了。

    他走了进去，拿出身份证，还有那张被他体温捂得有些软的彩票。

    工作人员接过彩票，放进机器。

    机器发出轻微的声响。

    先生，您确认您中了五百万大奖吗

    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惊喜，抬头看向他。

    赵二牛的表情异常平静。

    他点了点头。

    仿佛那不是五百万，只是五块钱。

    或者，就是几张废纸。

    后续的流程繁琐而快速。

    填表，签字，确认身份。

    扣税。

    当银行卡到手，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时，赵二牛正站在银行门口。

    阳光猛烈，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

    账户余额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数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

    他站在那儿，像一尊雕塑。

    周围人来人往，喧嚣热闹，都与他无关。

    突然，两行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眼眶滑落。

    无声无息。

    为那死去的六年爱情。

    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命运。

    他抬手，用粗糙的手背用力抹去眼泪。

    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翻找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

    峰子。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宿醉后的疲惫，还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出来喝酒唱歌。

    KTV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赵二牛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很久。

    他瘫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啤酒、洋酒，还有各色果盘小吃。

    最贵的套餐。

    他手指一挥。

    去，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都叫来。

    他对旁边的服务生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豪横。

    很快，四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燕瘦环肥，各有风情。

    老板好。

    甜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