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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裤裆湿了一大片,边走边嘟囔:老子当巡警这些年,抓过江洋大盗,逮过飞檐走壁的贼,就没干过挖坟的勾当......

    我没搭理他,掏出烟斗对着晨光一照——龙眼睛的红宝石已经暗得跟猪血似的,符纸上六道血纹张牙舞爪,就剩最后一道空着。

    就是这儿。我对照血绣地图,停在一座无碑坟前。坟头土新得可疑,像是最近被人动过。

    王大壮抡起铁锹刚要挖,突然嗷一嗓子蹦起来——坟堆里伸出只惨白的手,正攥着他脚脖子!我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哪是什么鬼手,分明是根长得像手的树根。

    怂样!我夺过铁锹开始刨土。挖到三尺深时,铛地碰上硬物。扒开浮土,露出具薄皮棺材,棺盖上用朱砂画着道镇邪符。

    撬开棺材那刻,腐臭味冲得我俩直干呕。棺里躺着个穿戏服的干尸,脸上画着旦角妆容,嘴角用红线缝着,针脚活像蜈蚣脚。最瘆人的是,尸体怀里抱着架小织机,上头绷着块血红色的绸子。

    王大壮突然咦了一声:这戏服......是《牡丹亭》里杜丽娘的打扮!

    我心头一跳。苏州城谁不知道,当年周家玉娘最爱唱《游园惊梦》。正要细看,烟斗突然自己跳起来,当地砸在干尸脑门上。缝嘴的红线啪地断了,尸体嘴角诡异地扬起来,露出嘴里含的东西——半块羊脂玉牌!

    我刚把玉牌抠出来,棺材底突然咔嚓裂开个大洞。我和王大壮还没反应过来,就连人带棺材板一起掉了下去。

    噗通!

    落地时屁股差点摔成八瓣。睁眼一看,竟是条幽长的地道,墙上插着的火把噼啪燃烧,照得四壁血字忽明忽暗。那些字迹像是用指甲硬抠出来的,满墙都是冤、杀、恨。

    王大壮突然拽我:你听!

    地道深处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老旧的织机在运作。我们蹑手蹑脚摸过去,尽头是个石室,正中摆着架两人高的织机。

    织机前坐着个背影,乌发垂地,正一梭一梭地织着血红绸缎。每织一针,就有血珠子从梭子里渗出来。

    玉......玉娘王大壮声音抖得不成调。

    那人影突然停手,缓缓转头——妆容精致的脸上,眼睛部位却是两个血窟窿!

    三十六年了......女鬼的嗓音像生锈的剪刀,终于等到你们了......

    她举起枯骨般的手,织机上的红绸突然展开,上面用金线绣着七个名字!我一眼就认出陈万金和杜邦——最后那个名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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