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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也谈起刚才跟秦文秀通电话的事,

    说不去聚餐了。

    靳邵出来的时候没说什么,

    他一直就不过问她家里的事,她也不愿意细说,

    当年到最后他也只是知道她回去找她妈了。

    “在哪儿吃饭?明天我送你过去。”

    “不用。”黎也翻着秦文秀挑的咖啡馆地址给他看,“不吃饭,我自己开车去一趟。”

    -

    过了年节,街头恢复往日忙碌,咖啡馆地点要经过拥堵校区,黎也提早一小时出发就堵了一小时。

    秦文秀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副爱好的面子,什么境地都要穿得体面、吃得体面,除了那年在医院待过的日子,黎也还真没见过她有过狼狈落魄的时候。到的时候看见她,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光鲜亮丽。

    黎也坐下,无言之后寒暄,秦文秀说:“太多年没见,不知道你现在爱吃什么,干脆坐坐算了。”

    黎也笑了声:“你以前也不知道。”

    秦文秀脸部有一瞬间僵硬。

    “就知道我不爱吃葱花。”黎也说,“因为那时候总说我挑食。”

    她又深深低下头去。

    时间真的会沉淀一切,上一次对坐而谈,氛围糟糕得不能看,黎也一度觉得要恨她妈一辈子,也没有,更长的时候她几乎忘记这个人。

    黎也看着她,说她也没老多少,白头发挑不出两根,她笑说都染了几回了。

    “还是老了。”秦文秀捂着杯沿,敛眸瞧着桌边的绿植,眉目的疲态褶皱,俗粉掩盖不了。

    离得近了,黎也才能端详她,脖子到耳根,露出的手背,淤青,红痕,这也是只有在医院那时,才在她身上见过的。

    电话里没说太明白,黎也差不多也猜到。

    世界上哪那么多又有钱又管得住裆的好东西,她这辈子的运气就拿来遇到过一次,也没好好珍惜,后来倒是想好好过日子了——前段时间她闹到酒店,跟那小三撕了个天翻地覆,狗血又好笑,那个男人第一次打她,她就知道,她已经没有那个运气了。

    她这辈子说光彩也光彩,深品了也就这么回事,翻来覆去的成为别人口中的几个笑话。

    倒一直是个聪明女人,万事都要给自己留退路,带走一个五岁孩童,黎也问她要怎么养孩子——她丈夫手段厉害,也够绝情,帮着小三把她告了,终归是各退一步,离婚财产她拿不到多少,但她攒的那些金银首饰都可以带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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