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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去阻止,就只能让那些话无孔不入地往她皮肤缝隙、所有感官里钻。

    “能不能别就这么算了。”

    一颗心直直地,终于在战栗和惶恐中坠下来。

    要么无视,要么直面。

    在他们将要走向前者时,他短暂地拽住了她,知道她多半没有心,从头至尾玩玩而已,让他死心塌地易如拾芥,却还是询问她,或者祈求,可不可以,能不能,别就这么把他丢下。

    仅仅这样想到,疼痛就好像渗透进骨髓。

    “黎也。”

    她脸太小,靳邵的指节长到能带到颈侧,细腻地胡噜,“这些年我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最烂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一了百了。先前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能去哪儿,我这辈子还能过成什么样,我就是一个劲儿让自己还活着,还是个人。”

    他没法确切地说,讲出这些话是为了留住什么,只是一头热,堵塞的心口开闸喷涌。

    “我想了不止一天,从买票,或者更早,每天麻木地等着你什么时候会走,什么时候从我的房间消失,挺他妈磨人的,这些日子我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黎也见过他最感性的时候,不过温和地耸下脑袋,窝在她颈下不甘,和她坐在楼梯间诉诸轻哄。什么时候这么枉屈,哀戚,惶悸不安,如此害怕失去。

    “以前没想过的,我现在都想了一遍,谈恋爱不都奔个结果去。”离得太近了,他呼吸开始乱,纷杂地向她砸,像昨夜的倾盆雨,七零八落地浇透了她——

    “我想跟你有个结果。”

    “你想去哪儿都行,分开多久都没关系,大不了异地,我能挣钱,换我追着你跑,行吗?”

    声音迎头噼噼啪啪地落完,黎也只觉浑身发凉,心脏紧缩,脸色一瞬泛白。

    “……靳邵。”她抓上他的腕臂,却没把他推开,只是叫他到喉口的话卡壳了。

    “什么?”他触碰她,感觉到她的冷涩,平静,居然不敢再往下说,往下问指腹轻揩她脸颊,方才的贴近痴醉全不见。

    “不实际。”

    他哑然。

    她接着问他:“你想过我们会分开多久?”

    “三年?”

    “五年?”

    他听不下去,“我说都没关系,时间问题,我能——”

    “还是十年?”

    她将最直击人心的问题摆在眼前,告诉他这就是现实,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所幻想的可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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