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寂,只有夜风在吹。
阿翁沉沉开口,打破寂静:白琛,念你质子之身,尚未查明是否主谋便不追究你。
林清挽,即刻押入天牢,彻查到底!
侍卫应声上前,拖拽着林清挽离开。
林清挽绝望地回头看着白琛,哭喊着:世子,清挽都是为了你啊!!
白琛浑身颤抖瘫倒在地,茫然地看向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
我收回视线,轻轻吐出一口气。
走下玉阶时,我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白世子真是个笑话,被一个贱婢耍得团团转......
曾经,我为了他违逆阿翁,冒天下之大不韪,才导致他与林清挽有胆量害我们邬丹,如今终于要真相大白了。
可在他眼里,我只有林清挽才是真心实意对他。
可笑的是,他白琛最信任的人却为了活下去诬陷他。
08
自那晚后,又过了三天。
白琛便像失了魂魄般,日日守在我和拓跋止的寝宫之外。
我从未理他。
只是偶尔出入时,会瞥见那道跪在阶下的身影。
风雨打湿了他的衣袍,泥泞沾满了他的膝盖,可他一动不动,像钉死在原地。
那天,我走出殿门,拓跋止正牵着我的手,引着我避开阶前的人。
身后,那个声音低哑破碎地响起:阿檀......
我微微一顿。
他不再叫我乌兰檀,而是用了一种近乎祈求的柔软语气。
像是想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白世子,硬生生拉成一个卑微至极的求爱之人。
但我没有回头。
又是五天过去。
那日清晨,帐外一片寂静。
我披着薄毯推门而出,见白琛仍跪在那里,满身风尘狼狈,脸色惨白,唇角开裂。
我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淡: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琛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嘶哑:我想明白了。
他磕了一个头,声音低得像尘埃:阿檀......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
他一边说,一边发着抖,从怀里取出一块雕着狼图腾的玉佩。
那是当年我亲手为他挑选的,代表着邬丹最真挚信物的护身玉。
他双手奉上,眼眶泛红:是我蠢,是我贱,这才亲手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