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窸窣声,江叙然应该是上床了,乖,睡吧。
我意识清醒了几分,挂断了电话,手搭在额上,晶莹顺着眼角滴落。
嗓子像被刀一寸寸割过,撑起身子下楼找药,脚腕一崴,从楼梯滚了下来,彻底昏死过去。
8
再醒来是在医院,林助理坐在一旁看见我醒了,起身小姐,您没事吧。
水。他急忙递过来,嗓子润了,他呢
少爷去了谈合作,有些忙,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但……
我看着水杯中的倒影,憔悴不堪的脸,晃了晃,影子骤然碎了,淡淡开口,既然他忙,就不用告诉他了,你说对吗,林助理
林助理愣了下,被我冷漠的话噎住,随后点头,小姐说的是。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我盯着门口发呆,一束阳光落在手背,暖黄的黄如同融化的黄油,带着一抹温暖缓缓渗进皮肤,指尖不自在地蜷缩了下。
缓缓抬头看向窗外,正午时分,阳光浓烈又炽热,像金色的瀑布倾泻,我闭眼细细感受这勃勃生机,房间内安静无声。
三天后,我出院,在等着林助理办手续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江叙然。
他半抱着谢昭昭,垂头轻哄着,原本皱眉的谢昭昭被哄得眉开眼笑。
两人相拥着离开,我望着他们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回到嘉园后,搬家公司已经来了,我让他们将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走。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搬家公司的人都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静静站了许久,最终将钥匙留下,离开了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还在工作的江叙然突然心猛地一痛,他捂住胸口缓了许久,他下意识想到许听澜,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拨通电话,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那股痛意减轻了许多。
江叙然聊了许久,疼痛已经消失,他长舒了口气,声音柔和,澜澜,等我忙完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我听到他的承诺,眼中多了几分讽刺,嘴上仍旧答应,好,工作要紧。
他又嘱咐了几句,电话才被挂断,挂断的那一秒,我拔出电话卡,折断,扔进了垃圾桶。
耳边是即将登机的广播,我没有回头,身影隐没在人群中。
一个月后,江叙然回到嘉园,大门紧紧关闭,他心慌了一下,一股恐惧笼罩着他。
他颤抖着开门,客厅寂静一片,他情不自禁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