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从我十三岁来到嘉园,便一直住在那间卧室,卧室的一切都是江叙然亲自设计的,如今,他却纵容谢昭昭闯进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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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上楼就听见卧室内传来一阵娇呼,不祥的预感袭来,我跑进,推开门口的江叙然,就看到地上的碎片。
谢昭昭嗓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这个八音盒这么脆弱,澜澜姐,对不起。
谢昭昭晃着江叙然的衣袖,尾音拖长,阿叙,你帮我说说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脑袋嗡鸣着,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眶瞬间红了,死死盯着那堆碎片,呼吸急促着。
江叙然拍了拍谢昭昭的后背安抚,又看向我,踌躇着开口,澜澜,昭昭她不是故意的,你……
我突然拽住江叙然怀里的谢昭昭,抬起手啪!地一声,狠狠扇在她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出现红印。
谢昭昭被打懵了片刻,几秒后,她反应过来,捂着脸娇哭出声。
江叙然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对上我通红的眼睛,他手被电到了般,瞬间收回。
他揽过谢昭昭,神色又恢复了冷淡,你已经打了昭昭一巴掌,也该出气了,我会找人修好。
说完便拥着人离开,门缝外传来谢昭昭低低啜泣,阿叙,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打我你都不管吗,我不要理你了。
江叙然嗓音冷冽,你敢,昭昭,我和许听澜没有任何关系,她就是个病秧子,很烦!
紧接着好像是亲吻的声音,江叙然嗓音沙哑,我要真和她有什么,早就有了,不至于等到现在,我拿她当妹妹,仅此而已。
谢昭昭这才止住哭声,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当然,我发誓,好不好
勉强信你一次。
江叙然无奈叹了口气,既然相信我了,我们乖乖去上药,脸不疼吗
谢昭昭娇软的尾音带着颤,疼,要你吹吹。
声音渐渐消失,我慢慢蹲下身子,一点点捡起碎掉的八音盒。
这是爸爸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每当我失眠的时候,我就会听着它入睡。
可如今,眼泪滴在手背,宛如一地的碎片,难以收拾。
江叙然将人哄好后,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许听澜双眼泛红的样子,他心底的烦躁怎么都压不住。
许听澜这么乖,不会生气的,只要将八音盒修好了,她就不会生气了。
马上要过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