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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与室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根据你提供的医疗记录,女教授翻看文件,你曾为林修远做过两次人流手术

    是的。第一次他说时机不成熟,第二次...苏雯停顿了一下,他直接给了我诊所地址和钱。

    调查组成员交换了一个眼神。苏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为什么第一次后还要继续这段关系为什么不像个自尊自爱的女人那样断然拒绝这些问题没有问出口,但悬浮在空气中,沉重得令人窒息。

    最后一个问题,女教授推了推眼镜,为什么现在才举报

    苏雯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因为我害怕。害怕失去工作,害怕流言蜚语,害怕没人相信一个自愿上床的护士长,而不是德高望重的副主任医师。她的声音微微发抖,直到发现他同时欺骗、伤害那么多人,包括刚毕业的实习医生...我才意识到沉默也是一种共犯。

    听证会结束后,苏雯在走廊长椅上休息。身体的疲惫远不及心理的耗竭。过去两周,她重复了无数次同样的证词——对调查组、对医院纪委、对警方。每一次回忆都是将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

    苏护士长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

    苏雯抬头,看到一位穿着朴素的陌生女性。您是...

    我是陈雅的母亲。女人在她身边坐下,双手紧握着一个旧手提包,我...我想当面谢谢你。

    苏雯愣住了:谢我

    小雅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陈母眼眶泛红,如果不是你和那位刘医生勇敢站出来,她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苏雯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想起自己父母得知真相后的反应——父亲暴怒地摔碎茶杯,母亲哭着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现在好吗苏雯轻声问。

    回老家休息了。陈母叹气,实习资格被取消,她需要重新开始。但至少...至少那个恶魔不能再伤害任何人了。

    苏雯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墙壁,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你没事吧陈母紧张地扶住她,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只是...有点低血糖。苏雯勉强笑笑,怀孕后经常这样。

    陈母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先吃点东西。

    苏雯道谢接过,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个简单的善意举动让她鼻子一酸。在这场风暴中,她收获了太多陌生人的温暖,却失去了最亲近的人的信任。

    当天晚上,苏雯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自从赵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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