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出门买烟,将我和那个男人留在了家中。
当他猥琐地向我靠近,油腻的脸疯狂在我的脖颈处蹭,撕扯着我的校服。
我拼了命地挣扎。
我无法容忍自己的一生如我妈一样,浑浑噩噩,成为供男人随意玩弄的雀鸟,翅膀早已经被折断,任由自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囚笼里。
所以,我在地上随手捡起一瓶酒,砸向了男人的头颅。
在他抱着头惨叫的那一刻,我飞快地逃离了那个家。
从此以后,我就成为了没有家,没有家人的小哑巴,活得更自卑,隐忍,怯懦。
而鹿笙说,他要给我一个家,他要成为我的爱人,家人。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你没有向我介绍你的家人呢
我听闻过他的父亲是很有名的企业家。
可鹿笙却摇了摇头:我跟你一样,早就没有了家,没有了家人。
他说,我们要做彼此的家人,我和他,还有奶糖,我们会成立一个这世上最幸福的家庭。
我鼻子一酸,紧紧搂住了他。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他。
我清楚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鹿笙。我比画着他的名字。
他亲吻着我的发梢,声音有些低哑:怎么了
以后,我也要保护你,给你温暖,给你幸福。
他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凝结着一团云雾。
许久,他说,好。
15
在婚礼前的一个月。
我和伯格受到邀请,去四川的一个偏远乡镇拍一个公益纪录片。
原本一切很顺利。
可在回程的前一天,突发地震。
一瞬间,山体零碎,房屋倒塌,建筑倾覆,所有人四处逃窜。
我们的拍摄团队因为在平地上驻扎,所以并没有人员伤亡。
可是,信号全部中断。
我很焦急,我联络不上鹿笙。
救援的队伍一波又一波地赶来。
我们拍摄团队都留守在了灾区帮忙。
小溪。
不知是不是思念鹿笙,我竟出现了幻听。
小溪。
这一次,他的声音离我更近,也更清晰。
我猛地转过头。
鹿笙站在我不远处,笑脸盈盈。
我扑上去,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