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人记得被系统控制时的具体细节，只隐约觉得做了场漫长的噩梦。

    所以系统到底是什么

    放学路上，我咬着奶茶吸管问周予枫。

    他微微眯起眼：一种会自我进化的程序，靠吸取人类情绪能量维持，老王那届是试验品，我们这届差点成为养料。

    哇，说得跟科幻片似的。

    我撞了下他的肩膀。

    对了，陶桃说赵明宇主动申请调班了

    周予枫点头：他记的最清楚，愧疚感也最强。

    他顿了顿。

    其实所有人都记得一些片段，只是选择遗忘。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差点忘了还你，那个……谢谢你当初帮我复习。

    周予枫接过笔记本，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是陶桃偷拍的。

    照片里我们俩穿着皮卡丘玩偶服，头靠着头瘫在舞台上，笑的像两个傻子。

    留着吧。

    他把照片塞回我手里。

    纪念我们联手干掉了一个AI。

    毕业典礼那天，我们班出人意料的获得了最具凝聚力班级奖。

    陶桃在台上哭的妆都花了。

    赵明宇主动过来跟我道歉。

    周予枫，这个曾经的高冷校草，正被一群学弟学妹围着要签名。

    他以全省前十的成绩，考进了名校。

    一个扎马尾的小学妹偷偷问我：学姐，听说你们班曾经有个超级厉害的复习系统是真的吗

    我看着不远处跟学生合影的老王，他手腕上终于戴上了普通手表。

    我笑了笑：曾经有过，但它输给了更强大的东西。

    是什么呀

    这个嘛……

    我和周予枫隔着人群相视一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