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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随从喊。

    裴世子踹了那网一脚:废物!明日再找她算账!

    脚步声渐远。

    萧景珩松开我,右腿微瘸着直起身子:他喝了酒,闹不了太久。

    我摸了摸被他攥红的手腕,没说话。

    昨夜在药商老宅翻出的铁盒还在怀里,前朝火药坊的地图边角硌着心口——那是父亲用血写在密录里的东西,也是姐姐沈知微代嫁后再没传回消息的原因。

    我先走。萧景珩扯了扯衣襟,晚膳时去你院里,说账本的事。

    他瘸着腿消失在月洞门后。

    我站在偏院中央,晨雾沾湿了鞋面。

    昨夜回房时,我听见窗下有刮擦声——像指甲挠砖缝,又像...有人用工具撬窗。

    小桃端着铜盆在院门口等我,见我回来,手指快速比划:昨夜我守夜,听见西墙有动静。

    她是哑巴,可手比嘴灵。

    我捏了捏她手背:去厨房拿两个糖蒸酥酪,我去见管家。

    小桃急得直摆手,手指戳了戳自己眼睛又指我,意思是小心。

    我点头,把铁盒塞进她怀里——这东西不能离身,可管家房里全是耳目。

    侯府管家周福的屋子在二进院东厢。

    我推开门时,他正捏着算盘拨珠子,见是我,眼皮都没抬:沈姑娘有事儿

    月例。我攥着帕子,这个月的份例还没发。

    急什么周福把算盘一摔,侯府规矩多,轮得到你催

    他桌上摆着本账本,封皮是深褐色的,边缘泛着黄。

    我瞥见二十年三个小字印在右下角——侯府二十年的账

    周管家。我往前凑了凑,我听说...前几日库房丢了药材

    周福猛地抬头,眼里像淬了冰:谁告诉你的

    我假装被他吓着,后退半步时手碰翻了茶盏。啪的一声,茶水溅在账本上。

    我忙抽帕子去擦,手指却在翻开的那页顿住——硫磺二十斤硝石十五斤的字迹被墨汁涂得模糊,只隐约看得出年份是知微嫁入年。

    你干什么!周福扑过来抢账本,我踉跄着退到门边,帕子上沾了半块没涂干净的沈字。

    对不住。我低头绞着帕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福用袖子擦账本,喉咙里发出闷哼:滚!

    再敢乱碰东西,仔细你的皮!

    我逃出屋子时,后背全湿了。

    小桃在廊下的石榴树后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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