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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心瘸腿狼,难道是他

    我摸着袖中姐姐的帕子,突然想起裴世子踹我时,那青衫男人眼里闪过的冷光——不是看替死鬼的轻蔑,是看猎物的审视。

    后半夜我又听见了动静。

    这次不是瓦片响,是极轻的叩窗声,像指甲盖刮过窗纸。

    我攥紧床板下的飞针,可等我掀开帘子,窗外只有棵老槐树,枝桠在月光下投出蛛网似的影子。

    但我知道,有人在看我。

    就像三年前那个血夜,我躲在药柜里时,也有双眼睛透过柜门缝隙盯着我。

    此刻我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我泛青的脸。

    小桃在给我梳头发,木梳齿卡在发结里,我疼得皱眉,突然看见铜镜右下角——有个极小的火纹,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

    小桃。我抓住她的手,去厨房要碗醋。

    醋浇在铜镜上,火纹慢慢晕开,露出一行小字:今夜子时,地库见。

    墨迹未干,是新写的。

    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耳尖发烫。

    侯府的秘密像团乱麻,可线头就在我手里——姐姐的帕子,墙角的火纹,铜镜上的密信。

    窗外又传来脚步声,很慢,很慢,像是故意让我听见。

    我摸了摸左手腕——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是小时候偷偷拆火药引信炸的。

    母亲说,这是沈家血脉的印记。

    今夜子时,地库见。

    我对着铜镜扯出个笑。

    裴世子当我是替死鬼,可他不知道,我是来索命的。

    后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槐树的影子在窗纸上晃,像有人在外面踱步。

    小桃蜷在脚边打盹,我摸黑把姐姐的帕子塞进衣襟最里层。

    火纹隔着布料贴着心口,烫得慌。

    突然,窗外传来极轻的咔嗒声——像是机关触发的动静。

    我猛地坐起来。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我看见窗台上落着片槐树叶,叶面上用朱砂画着个箭头,指向院外。

    风掀起窗纱,有凉丝丝的东西落在手背上。

    我低头,是半片碎瓷,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别信瘸腿狼。

    字迹是姐姐的。

    可昨夜铜镜上的密信,是谁写的

    我攥紧碎瓷,听见院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一下,两下,离窗户越来越近。

    小桃在睡梦里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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