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曼火噌一下就上来了,你就这么放过那对狗男女顾言深他……
完了。苏晚打断她,眼睛盯着窗外,我的东西,我自己拿。他们,滚蛋。
那平静里透着一股死气,让周晓曼心都凉了。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吧。
顾言深,到此为止。
她抬起另一只手,盖在扎针的手背上。
手指找到针头。
轻轻一拔。
针出来了,带出一小颗血珠。
输液管被她随手扔到一边,像扔掉一件脏东西。
她不要了。
周晓曼看着她,没再吭声,红着眼掏出手机。
几天后,律师来了。
律师将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苏晚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冷冽如寒潭。
她没有像寻常怨偶那样去逐条审视财产分割,那对她而言,已是最大的羞辱。
纤细的手指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周晓曼在一旁看着,眼圈又红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死死咬住。
律师观察着这位顾太太,传闻中温婉柔顺,此刻却透着一股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苏晚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顿了一瞬,仿佛在与过去三年彻底告别。
然后,落下。
苏。晚。
一笔一划,清晰,用力,
墨迹印在纸上,没有丝毫颤抖,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冷。
写完最后一笔,她将笔轻轻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终于尘埃落定。
苏小姐,关于婚内共同财产的分割……律师公式化地开口,准备列举顾氏相关的股份与不动产。
苏晚抬手打断,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不必念了。所有记在顾言深名下、或是我们婚后所得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律师愣了一下,连周晓曼都急了:晚晚!那本来就有你的一半!凭什么便宜那对狗男女!
苏晚眼神扫过协议上那些冰冷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晓曼,沾了他和他那个女人的东西,我嫌脏。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自己带来的那个文件夹上,眼神里终于透出一点别样的光彩,我只要我自己的私人物品,以及,我所有的原创设计稿。
那些才是她真正的底气,是她能东山再起的资本,比顾家那点嗟来之食干净得多,也贵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