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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

    那人吃痛松手,她趁机跟着林墨往墙角跑。

    走暗巷!林墨踹开后墙半块松动的砖,露出个仅容一人过的窄缝,我十岁偷跑买蜜饯时发现的。

    苏云卿弯腰钻进去,霉味呛得她咳嗽。

    林墨在后面推她:憋着气!砖缝里堆着陈年茶渣,硌得膝盖生疼。

    等钻出巷子口,她才发现这里通着染坊后巷,飘着靛蓝染料的腥气。

    跑!林墨拽着她往人少的方向奔。

    三更天的长安街空荡,只有打更的梆子声。

    苏云卿的绣鞋跑掉一只,脚底被青石板硌得生疼。

    直到拐进三条胡同,林墨才拽她躲进破庙,靠着残佛的腿喘气。

    裴延昭要疯了。林墨扯下外衣擦她脚底的血,方才那领头的是他养了十年的暗卫老周,平时只在府里守密室。

    苏云卿攥紧怀里那包掺砷的甘草。

    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火把光透过破门缝晃进来。

    林墨猛地捂住她的嘴——是巡城卫,灯笼上裴字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两人蜷在佛像后,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

    苏云卿摸到林墨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粗布中衣。他不会罢休。她低声,今晚的事,他定要查是谁走漏风声。

    茶肆的人嘴严。林墨摸出个油纸包,塞到她手里,张伙计走前塞给我的糖蒸酥酪,还热乎。

    苏云卿咬了口,甜得发腻。庙外更鼓响了四更。

    第二日晌午,阿沅找来时,苏云卿正蹲在灶房熬药。

    破庙的灶是林墨用砖搭的,他蹲在旁边扇风,鼻尖沾着黑灰。

    夫人!阿沅扑进来,怀里的包袱掉在地上,王德海药铺的小刘说,他前日替账房搬箱子,看见本带铜锁的账本,夹着半张药方。她喘得厉害,小刘说那药方的字迹,和上个月被烧的医馆药方像......

    苏云卿手指一紧。

    上个月西市医馆突发大火,她刚治好的瘟疫病人病历全被烧了——当时她就怀疑是人为。

    账本在哪林墨站起来,撞得灶上的药罐晃了晃。

    小刘说在账房的暗格里。阿沅从包袱里掏出张纸,我画了药铺的地形图,后墙第三块砖能撬动,进去是柴房,柴房往左数第七根梁......

    今晚去。苏云卿把药罐里的药汁滤进陶碗,裴延昭现在全城搜人,药铺守卫反而会松——他以为我们躲得远远的。

    林墨摸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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