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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皂靴,可老周头打扫夹墙时,捡到半张带墨印的纸。

    刘管事喉结滚动。沈清瑶的帕子绞成了麻花:妹妹莫要血口——

    是陈记的陈字。沈明玥截断她的话,老周头不识字,却认得您送他的那盒桂花糕。她顿了顿,您说过,要他把夹墙里的东西烂在肚子里。

    刘管事的手指抠进腰带。

    沈明玥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和那天在账房,他撕毁旧账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刘叔。她放软声调,您儿子在太学读书,每月要五两束脩。她从袖中摸出个布包,抖开是叠银票,这是您收沈小姐的,每笔都记着日期。

    刘管事的脸瞬间煞白。

    沈清瑶啪地甩了帕子:你敢信个庶女的话她踩着绣鞋逼近,金步摇在鬓边乱颤,你妻儿还住在西跨院,你敢——

    沈小姐。沈明玥突然提高声音,您上个月让春桃给刘夫人送的阿胶,可还在她盯着沈清瑶骤缩的瞳孔,刘夫人有血崩症,吃不得阿胶。

    您特意挑的,是想让她......

    够了!刘管事突然跪下,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地响,是沈小姐和夫人逼的!

    她们说只要搅乱账房,就送我儿子去京城最好的书院!

    沈清瑶的指甲掐进掌心。

    沈夫人端着茶盏的手顿住,青瓷盖碗磕出细响。

    她们让我把田庄的租子记成三成,实际收五成。刘管事抽噎着,陈记的账本被我藏在祠堂梁上,还有......

    住口!沈夫人猛地起身,茶盏当啷摔碎。

    她鬓边的珍珠簪子晃得人眼晕,你个下作东西,敢攀咬主家

    沈明玥退后半步,撞进侯砚之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混着血腥气,倒比沈夫人的沉水香踏实。

    母亲这是急了侯砚之开口,声音像浸了冰,方才刘管事说的,和明玥查了半月的暗账分毫不差。他垂眸看沈明玥,你说过,最复杂的账,藏在最显眼处。

    沈夫人的脸白了又红。

    她指尖攥着袖口,那里鼓起个小团——沈明玥记得,那是她晨起时,在佛堂看见的翡翠小瓶。

    阿棠,参汤好了么她突然扬声。

    来了!门帘一掀,阿棠端着青瓷碗进来,热气裹着药香扑散。

    沈明玥看见她眼尾一跳,目光扫过沈夫人的手。

    沈夫人的手指在袖中动了动。

    小瓶的棱角硌着她掌心——里面的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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