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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声响。林芝紧贴着墙根摸到柴房,从砖缝里取出白天藏好的铁丝。钥匙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她回想起前世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奶奶就是用这把钥匙,将所有证据锁进了箱底。

    咔嗒,锁芯转动的那一刻,林芝的心跳几乎停滞。樟木箱里散发出樟脑丸的清香,最上层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的确良衬衫,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底层露出三本线装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李桂花三个字以不同的笔迹反复出现,从歪歪扭扭到行云流水,仿佛记录着某个罪恶的成长历程。

    突然,院外传来脚步声。林芝全身紧绷,迅速将笔记本塞回原处,抓起角落的镰刀,假装在割草。月光下,奶奶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柴房门口,旱烟杆在门框上敲出哒哒声响:林芝,大半夜不睡觉瞎晃悠啥

    奶,我......

    我听见老鼠的动静。

    林芝举起镰刀,刀刃上还沾着草屑,您看这丝瓜藤,都快被啃光了。

    她指着藤叶上的缺口,心里暗自庆幸白天特意留了几处咬痕。奶奶狐疑地瞥了眼箱子,最终哼了声转身:明早把秀芳的箱子挪到东厢房,腾出地方晒新麦。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芝瘫坐在草堆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摸出藏在内衣夹层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第二本第

    17

    页,出现县一中稿纸水印,笔迹与政审组样本高度相似。

    钢笔尖划破纸张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大伯母周淑兰说过,县一中的稿纸只有教师才能领用。

    天蒙蒙亮时,林芝揣着半块掺了烟丝的碎糖,蹲在村口老槐树下。老张头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她注意到邮递员特意将绿色邮包往内侧挪了挪

    ——

    那里藏着本该昨天送达的录取通知书。

    张叔,您尝尝这糖。

    林芝露出天真的笑容,将糖块塞进对方掌心,我娘说您上次夸她炒的花生香,特意又做了些。

    老张头的手指微微发颤,糖块上的烟草味让他想起昨夜奶奶送来的赔礼,那罐混着烟丝的碎糖此刻正藏在自家米缸里。

    丫头,这事儿......

    老张头欲言又止,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明天邮政所要抽查信件,我最多再拖一天。

    林芝心中一紧,表面却笑得更甜:那太谢谢您了!等我娘通知书到了,一定请您喝喜酒!

    她悄悄往对方口袋里塞了张字条,上面用母亲的笔迹写着:小凤的病,用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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