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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间的墙壁上挂满了素描和油画,大部分是风景,也有几张人物肖像。我认出了其中两幅是林教授早期获奖的作品。

    二楼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教授,我是石子墨。

    进来。

    画室比我想象中要宽敞得多。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另一面墙全是书架,塞满了画册和书籍。中央是一个略高于地面的平台,周围散落着各种画架、颜料和工具。

    林教授站在窗边,正在调色板上挤颜料。今天她穿着宽松的亚麻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比在学校时看起来更随意。

    坐那儿。她头也不抬地用画笔指了指平台,把上衣脱了。

    我的手指僵在了T恤下摆。虽然知道人体模特是艺术界的常态,但真轮到我自己,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

    有问题她终于抬起头,眉毛微微挑起。

    没...没有。我一咬牙,把T恤从头上扯了下来,迅速坐在了平台上。九月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过我裸露的上身,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林教授放下调色板,走到我面前。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我的身体,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纯粹是艺术家在研究素材。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些。

    头再抬高一点......肩膀放松......右手放在右膝上,对,就这样。她用手指轻轻调整我的姿势,触碰短暂而专业,却每次都让我皮肤发烫。

    最后她退后几步,歪着头观察:很好,保持这个姿势。

    她回到画架前,拿起炭笔开始勾勒。接下来的时间里,画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画页的声音。我努力保持静止,眼睛盯着书架上一本厚重的《西方美术史》。

    可以休息了。大约半小时后,林教授宣布。

    我如释重负地活动僵硬的肩膀,正想穿上衣服,她却说:先别动,我看看光线变化后的效果。

    她走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和某种木质香水的气息。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棕色,眼睛里有我从未注意到的金色斑点。

    你的面部骨骼结构很特别,她自言自语般说道,颧骨和下颌线的比例接近古典希腊雕塑的黄金分割。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用如此学术的方式欣赏,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

    教授,我能问个问题吗在第二次休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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