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指甲在他颈侧抓出带血的痕迹,嘴里喃喃着脏了...全脏了。沈砚将脸埋进她发间,闻到松节油混着血腥的气息,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在画室自残的模样——原来这么久过去,那些伤口从未结痂。

    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沈砚坐在走廊长椅上,看着护士为他处理掌心的烫伤。焦黑的皮肉翻卷,疼痛已经麻木,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紧闭的诊疗室门上。消毒水的气味里,他想起地下室那些画作,想起她颤抖着说母亲把我当标本时的眼神,突然明白那些完美表象下,藏着怎样千疮百孔的灵魂。

    门开的瞬间,林栖裹着宽大的病号服走出来,手腕缠着雪白的绷带。她的目光落在他掌心的纱布上,睫毛剧烈颤动: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沈砚起身时牵动伤口,却笑了笑:因为你还没学会,怎么好好爱自己。他伸出未受伤的手,回家吧。

    走廊的地砖冰凉刺骨,林栖的脚步声轻得像幽灵。快到电梯口时,她突然停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沈砚正要开口,却感觉指尖被轻轻触碰——她的小指勾住他的,像只小心翼翼试探温度的蝴蝶。

    深夜的街道寂静无声,出租车尾灯在雨幕中拉出红色光带。林栖靠在车窗上,看着雨水冲刷玻璃,忽然说:小时候学芭蕾,老师说天鹅受伤后会折断自己的翅膀。她转头看向沈砚,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但你没有让我折断翅膀。

    第九章金丝帷幔

    晨光刺破林家老宅的金丝绒窗帘,在红木会议桌上投下锋利的光斑。林父将一叠文件重重推到沈砚面前,纸张边缘划过他掌心未愈的烫伤,刺痛混着油墨味直冲鼻腔。沈先生该兑现承诺了。老人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比手术刀更冰冷,你父亲挪用林氏资金的证据,我保存了整整十年。

    文件袋里的银行流水单泛着陈旧的黄,1998年12月的转账记录刺得沈砚眼眶发烫。父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别恨林家,原来真相藏在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里。记忆突然闪回童年,那个总在深夜加班的背影,原来早被债务压弯了脊梁。

    爸!林栖推门而入,白裙上还沾着未干的颜料。她扫过桌上的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沈砚注意到她右手下意识摸向手腕的绷带——那是上周他夺下火漆印时留下的伤口。

    联姻本就是场交易。林父将离婚协议推到两人中间,钢笔在纸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现在沈先生该退场了。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嘲笑这场被金钱和利益捆绑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