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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政权股权分配不合理,田臧的佩剑上还挂着从陈胜那里讨的玉珏

    ——

    那是三天前陈胜派使者送来的,美其名曰

    监军符,实则是催战令。

    假王为何怯战

    田臧把酒盏重重磕在青铜案上,酒液溅湿了摊开的《秦军作战条例》,陈王有令:

    攻荥阳不克者,按绩效考核降职!

    吴广注意到

    陈王令

    的竹简边角新削过,朱砂印泥还没干透

    ——

    分明是伪造的。他握紧竹竿,竿头的毛刺扎进掌心:当年大泽乡起事,咱们靠的是弟兄们一条心,不是秦人的军法!

    帐外突然闯进几个持戟的士卒,矛头对准吴广。田臧摸着剑柄上的螭龙纹笑:假王可知,周市在魏地自立为魏王,武臣在赵地称赵王

    他抽出佩剑,剑刃映出吴广震惊的脸,陈王现在需要的是能打硬仗的

    CEO,不是空想仁义的理想主义者。

    吴广的竹竿

    当啷

    落地,这是他第一次松开握了三年的兵器。血从掌心渗出,滴在竹简上的

    假王印

    旁

    ——

    那是陈胜亲手刻的木印,此刻正躺在田臧案头,被酒渍浸得变形。他突然想起大泽乡雨夜,陈胜把鱼腹里的丝帛塞给他时说的

    咱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原来裤子早就在权力的洪流里撕成了碎片。

    田臧的剑刺穿吴广胸膛时,秋风吹动帐外的

    楚

    字旗,旗角扫过他睁大的眼睛。司马欣捡起地上的竹竿,嫌弃地扔给士卒:把这破棍子烧了,假王配用剑。

    鲜血浸透吴广的衣襟,染红叶圣陶俑似的甲胄,却没人注意到他衣袋里还装着半块硬饼

    ——

    那是今早士卒分给他的,跟大泽乡时一样,掺着麦麸。

    当夜,田臧的捷报传到陈县:假王吴广怯战,已按军法处置,臣愿率精锐西进勤王。

    陈胜盯着竹简上的

    勤王

    二字,突然想起吴广送他玉扳指时的模样。殿外传来乌鸦的叫声,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剑

    ——

    这把剑曾斩过秦吏,如今却斩不断日益膨胀的猜忌。荥阳的篝火映红夜空,那堆烧掉竹竿的火,比当年大泽乡的狐火更刺眼,却再照不亮弟兄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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