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亮起时,全场寂静。那是母亲最后的影像:她站在燃烧的片场,怀里抱着铁皮盒,身后是持枪的容烬——那时的他还穿着学生制服,脸上带着和我现在一样的倔强。
我是林月白,《战火玫瑰》的导演。母亲的声音穿过十年光阴,在戛纳的夜空中回荡,今天我要揭露一个真相:所谓的RJ集团,一直在用电影洗钱,培养儿童兵,甚至...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狼头纹身,我也是他们的一员,直到我有了女儿。
人群发出惊呼。我看见容烬的拳头攥紧,指节泛白。母亲继续说:我的儿子容烬,是RJ集团的玫瑰计划实验品,他们想把他培养成杀手。但我要让世人知道,就算在地狱里,也会开出反抗的花。
视频最后几秒,母亲转身冲向火海,容烬在后面哭喊着伸手。画面定格在她胸前的翡翠胸针,和我现在戴的这枚一模一样。
所以,我摘下胸针,举过头顶,这不是洗钱工具,而是一个母亲的遗书,是千万个被RJ集团迫害者的血泪。我望向容烬,他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光,至于容烬,他不是杀手,是我的哥哥,是唯一能带我走出黑暗的人。
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混着隐约的警笛声。容烬走上前,握住我发抖的手,我听见他低声说:你做到了,妹妹。
评审会结束时,暴雨倾盆。我在后台看见陈道远正在和一个神秘人交谈,那人袖口闪着蓝宝石的光。容烬突然按住我肩膀,警惕地望向窗外——RJ集团的标志出现在对面楼顶,狙击手的红点在他胸口晃了晃,又移向我。
蹲下!容烬扑过来的瞬间,枪声响起。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看见他后背绽开的血花,和母亲影像里的火光重叠。远处传来小周的尖叫,陈道远的轮椅翻倒在地,而我怀里的铁皮盒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
这是...母亲藏的证据...容烬的血滴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去交给评审团主席,他会...
别说了!我按住他的伤口,想起母亲的话,你说过会陪我走到最后,不许食言!
他突然笑了,笑得咳出鲜血:好,我陪你。他摸出弹壳打火机,在雨中划出火星,不过这次,该我当导演了。
颁奖典礼的灯光亮起时,我站在领奖台上,怀里抱着金棕榈奖杯。容烬的绷带渗着血,却依然站在我身边,像棵不会倒下的树。评审团主席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哽咽:经过投票,最佳导演奖授予《她的战争》——这部揭露行业黑暗的作品,让我们看见玫瑰在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