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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镜和场记板都分不清。我抽出夹在里面的医院缴费单,还有这个,伪造的体检报告,连日期都没改对。

    他的脸在月光下青白交错,我听见身后传来容烬的脚步声——他果然来了,像每次我需要他时那样准时。

    需要我叫律师吗容烬递来平板电脑,上面是沈砚之购买假病历的转账记录,或者...让网友看看,影帝是怎么用绝症骗同情的

    沈砚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是真的血沫溅在地毯上。我望着他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仇恨像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会痛了自己。

    不用。我将药瓶扔在他脚边,但从今天起,离我的戏远点,离我远点。我转身时,瞥见他电脑屏幕上未关闭的文档,标题是致我的爱人——阿晚。

    容烬替我拉开门,夜风卷着几片落叶进来,落在沈砚之脚边。他突然抓住我裙摆,声音轻得像叹息:阿晚,其实当年纵火的人...

    我不想听。我甩开他的手,指甲刮过他手腕的青筋,你的谎言,我已经听够了。

    门外停着容烬的黑色轿车,车顶落着片梧桐叶,像极了母亲葬礼那天的天气。他替我打开车门,指尖掠过我耳垂:后悔吗

    我望着别墅区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的灯光,摸出化妆镜。母亲的照片在镜中微笑,与容烬的倒影重叠。远处的热搜还在爆,沈砚之假病历的词条已经登顶,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后悔。我按下录音笔的删除键,看着沈砚之的乞求和辩解化作数据流消失,比起恨,我更想赢。

    容烬突然笑了,发动车子时,车载音响里响起母亲最爱的那首军歌。他跟着轻轻哼唱,我这才发现,他的声线和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手机在此时震动,沈砚之发来条消息:对不起,还有...谢谢你。附带的照片里,是他删掉所有炒作计划的电脑屏幕,桌面背景换成了我们唯一一张像样的合照——在海边,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牵住我的手。

    我关掉手机,任由黑暗笼罩车厢。容烬的手伸过来,轻轻覆在我旧疤上,像盖上一枚温暖的邮戳。车窗外,黎明的第一缕光正在撕裂黑夜,远处的影视基地塔吊上,她的战争几个大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这一次,没有谎言,没有炒作,没有替身。

    只有我,真正的林晚,要在这烽烟里,拍出属于自己的玫瑰。

    第七章火场旧疤

    消毒水的气味像把生锈的刀,顺着鼻腔剜进大脑。我盯着病房监护仪的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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