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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6日。阿强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要把骨头捏碎,荔湾码头沉过一辆面包车,记得吗

    阿珍浑身血液结冰。那天她在码头收鱼获,打捞队捞上来三个铁笼子。派出所说是走私鳄鱼,可围观的老渔民都说闻到人肉腐烂的甜腥味。

    游戏厅突然断电。黑暗中有手摸上阿珍的腰,她踉跄着撞进阿强怀里。男人胸膛震动的闷笑带着血腥气:怕了他塞过来个报纸包,钞票边缘沾着黑褐色污渍,滚,别再找我这种烂人。

    应急灯亮起时,阿珍看见报纸头条——《黄埔船厂爆炸案疑犯在逃》。照片里烧焦的摩托残骸上,半枚齿轮和她捡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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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在凌晨三点准时造访。阿珍攥着钞票冲向猪肉荣的铺子时,听见暗巷传来摩托引擎声。后视镜挂着的金属玫瑰晃过她眼前,车筐里隐约露出半截缠着胶带的钢管。

    鱼摊铁罐里的齿轮突然开始震动。阿珍摸到罐底黏糊糊的东西——是张烧焦的借书卡,编号正是她今早被图书馆注销的那本《白夜行》。

    【第三章:天台吻混着铁锈味】

    废弃纺织厂的通风管道像巨兽的肋骨,锈迹斑斑地刺向夜空。阿珍攥着从诊所偷的绷带爬上铁梯时,听见楼下传来摩托零件的碰撞声。阿强赤裸的后背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肩胛骨那道疤像条搁浅的鱼。

    非要找死吗她把碘酒砸在旧齿轮拼成的桌上。

    阿强正在给本田摩托装氮气加速阀,扳手突然抵住她喉咙:跟踪我金属凉意顺着血管往下爬,阿珍看见他小臂新添的刀伤还在渗血——和猪肉荣摊子上的放血槽形状一模一样。

    后天比赛押命债的人不是我弟吗她扯开绷带,转过去。

    男人嗤笑着点燃骆驼烟,火星落在她手背烫出红点。阿珍沾着双氧水的棉签按上伤口时,他腹肌猛地绷紧,烟灰簌簌落在她发间。疼就咬我肩膀。他说这话时盯着墙上褪色的安全生产标语,1991年的字迹斑驳成血痂色。

    阿珍的牙齿陷进他肩肉时尝到咸腥味。通风管突然震颤,野鸽子扑棱棱飞向霓虹灯污染的夜空。她发现他后腰藏着把三棱刺,皮套上刻着荣字——和猪肉荣那把杀猪刀柄的刻字如出一辙。

    比咸鱼还臭。她故意把绷带勒紧。

    阿强突然翻身把她压在铁桌上,扳手哐当砸在地面。生锈的齿轮抵着后腰,阿珍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在摇晃。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去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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