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灯光刺眼却温暖,几名年轻战士扶着我走进营地。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但我死死握着那块断裂的牌匾残片。
把担架抬过来!一名军医急声喊道。
不,不用担架。我摇头,嘴唇颤抖,我能走。
战士们搀扶着我进了会议室,一名女医生迅速为我手臂上的伤口消毒包扎。疼,却远不及心中的痛。
喝点热茶。一名年轻战士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他眼中涌动着愤怒和心疼。
门突然被推开,一位肩扛金色长线和星星的老首长匆匆走进来,后面跟着几名军官。房间里的人立刻立正敬礼。
孙老。
老首长没有理会敬礼,直接走到桌上那堆被小心收集起来的骨灰和断裂的牌匾前。他双手颤抖着捧起一小把骨灰,眼中泪光闪烁。
这是…他声音哽咽。
烈士王刚的骨灰,还有他女儿的。站在一旁的张旅长低声回答。
孙老猛地转向我,眼中燃烧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和悲痛: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看着这位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泪如雨下。
我丈夫,王刚,五年前在边境冲突中牺牲。我的声音嘶哑,牺牲前,他刚知道我怀孕了。他…他甚至没能见到女儿一面。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我的抽泣声。
女儿出生后,部队一直很照顾我们。可三年前,我们被安排回地方生活,分到了工作和学校。
我停顿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女儿上学后,遇到了钱总的女儿钱欣语。那女孩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经常欺负同学。有次她霸凌一个弱小的孩子,我女儿站出来阻止了。从那以后…
张旅长递给我一杯水,我哆嗦着接过。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钱欣语的目标。起初只是言语羞辱,后来发展到推搡殴打。班主任李老师对此视而不见,黄校长也装作不知情。我多次投诉无果。
两个月前,钱欣语看上了校外一个男生,却发现那男生总找借口和我女儿说话。她彻底疯了。
我停住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回忆那一天,仿佛有一把刀在剜我的心。
那天放学后,钱欣语叫了十几个人,把我女儿堵在厕所里。她们…她们用剪刀剪烂了我女儿的衣服,用打火机烫她的头发,逼她下跪认错。我女儿不肯,她们就…
我的声音哽咽了。
李老师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