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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枯竭。

    车在暴雨中急刹,陈珊被拖进废弃的钟表厂。铁锈味混着某种熟悉的消毒水气息涌来,她后颈的图腾突然与墙上的巨型齿轮产生共振

    ——

    那是顾迪办公室同款星轨挂钟的放大版,齿轮缝隙间卡着半张泛黄的纸条,笔迹与他昨夜在病历单背面画给她的时空坐标完全一致。

    陈小姐不好奇,为什么每次时空毒发作,周小姐都会‘恰巧’出现在附近绑架者摘下面具,露出左眼角的金色泪痣

    ——

    正是医院里消失的追捕者,顾总在您昏迷时签署了《观测者保护协议》,用自己十年寿命换取周小姐的定期供血,条件是

    ——他指向监控里正在切蛋糕的男女,在您面前维持‘旧情人’的假象,让您主动选择离开。

    陈珊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段视频:顾迪的领带夹卡在周婉清的长发里,他正低头替她拆解,指尖划过她后颈时,那里闪过与陈珊相同的图腾微光。记忆突然回笼,昨夜她在他西装内袋发现的银色小瓶,标签上的47-08正是周婉清的观测体编号。

    他早就知道,只有周婉清的血能救我。陈珊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所以故意让我看见他救她,让我以为他动摇了,这样我就会主动启动返回程序,免得他……

    免得他为你耗尽最后一丝观测者能量。追捕者冷笑,举起注射器,里面的金色液体映出陈珊苍白的脸,管理局的激进派等了十三年,就等您彻底心灰意冷,这样就能回收您体内的‘情感能量核心’——

    顾迪藏在怀表里的、关于你的每一次心动数据。

    厂房顶部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陈珊在被按倒的瞬间,看见顾迪的黑色风衣掠过巨型齿轮。他的领带歪斜,正是视频里替周婉清拆项链时的模样,而袖口沾着的银白色粉末,分明是慈善晚宴上她最爱吃的、撒在蟹粉豆腐上的冻干蟹肉碎。

    放了她。顾迪的枪口对准追捕者,却在对方亮出注射器时骤然僵住。陈珊看见他喉结滚动,就像昨夜她问你是不是更喜欢周婉清时的模样

    ——

    那时他也是这样沉默,然后转身走进暴雨,留下她数着他领带夹上的钻石反光。

    顾总这么紧张,是怕我们划破陈小姐后颈的图腾追捕者的针头抵住陈珊皮肤,您在时空管理局的档案显示,观测者与攻略者的共振频率,需要每月在‘特定场景’下强化

    ——

    比如您替周小姐系项链时,故意让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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