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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突然咳嗽一声:有人来了。

    我迅速拔下柳如嫣头上的金钗塞进她自己手里,然后握着她手腕往自己肩上狠狠一刺!

    娘娘!春桃的尖叫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御林军冲进来时,看到的正是柳如嫣持钗行凶的一幕。

    拿下!谢沧溟厉喝。

    混乱中,沈墨往我手里塞了个瓷瓶:服下可假死十二个时辰,想清楚再用。

    我攥着瓷瓶,看向被押走的柳如嫣。她回头冲我诡异一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你逃不掉】

    (第二章完)

    第三章

    鸩酒在白玉杯中泛着琥珀色的光。

    我盯着杯沿那道细微的裂痕,想起谢沧溟登基那日,就是用这套杯盏与我饮的合卺酒。

    朕给过你机会。谢沧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交出《百草经》,留你全尸。

    地牢的霉味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熏得我眼睛发疼。三天前柳如嫣在狱中畏罪自尽,留了封血书指认我才是下蛊真凶。

    陛下。我仰头看他,若我说这三年你中的不是噬心蛊,而是......

    够了!他一掌拍碎桌案,太医已验明,朕心口青纹与古籍记载的噬心蛊一模一样!

    我苦笑。当然一样,因为那是师父改良过的长相思,症状相同却不会致命。当年谢沧溟强娶我入宫,师父怕我受欺负,特意......

    喝。谢沧溟掐住我下巴,别逼朕灌你。

    瓷杯抵在唇边,我忽然瞥见他袖口露出一角绢帕——是我去年绣给他的,边角还沾着药渍。

    临死前,能问陛下一个问题吗

    他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说。

    当年你说我父亲通敌叛国,可有证据

    这是我心里最深的刺。三年前谢沧溟率军抄了楚家,在我面前斩下父亲头颅,罪名是勾结北狄。

    谢沧溟眼神骤冷:楚家军虎符出现在北狄王帐,这还不够

    虎符......我猛地抓住他手腕,是不是玄铁所铸,底部刻着楚字

    你怎么知道

    我笑出了眼泪。那是我送给师兄的及冠礼啊!

    陛下,若我能证明父亲清白......

    没有如果。他粗暴地打断我,将鸩酒灌进我喉咙,楚清玉,这辈子你欠朕的,下辈子还。

    酒液入喉,火烧般的痛。倒地前我看见他转身时衣摆翻飞,像极了初见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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