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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宋清婉听到他说:书桌右边抽屉,有我给你写的信......一直没有机会寄出去。

    暗门关上的瞬间,地下室的门被撞开。日本军官带着士兵冲了进来。

    人呢军官用生硬的中文质问。

    宋清婉镇定地整理白大褂:什么人这里只有药品。

    军官狐疑地扫视地下室,最终目光落在宋清婉脸上:医生,窝藏抗日分子,死罪。

    我只是在取药。宋清婉平静地回答,如果长官不信,可以搜查。

    三天后,宋清婉在闸北区的乱葬岗找到了许明远。他躺在雨水积成的小洼中,胸前的伤口已经发白,手中紧握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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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婉跪在泥泞中,轻轻掰开他僵硬的手指——那是她五年前送给他的手帕,里面包着一封被血浸透的信。

    清婉,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也原谅我无法亲口对你说出真相。若有来世,我定不负你......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许明远苍白的面容,也冲淡了宋清婉脸上的泪水。她将他的头轻轻抱在怀中,就像五年前他们分别前那个雨夜一样。

    傻瓜......我早就原谅你了啊......

    1945年,战争结束。宋清婉在杭州西湖边为许明远立了一座衣冠冢。墓碑前,她读完那封迟到的信,终于明白他们之间所有的错过与牺牲。

    特殊时期的爱情,家国不能两全。她轻抚墓碑,但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和平年代相遇......

    秋风拂过湖面,吹散了她的低语,也带走了那个战火纷飞年代里,最刻骨铭心的遗憾。

    宋清婉将许明远的遗体火化后,带着骨灰回到了他在法租界的公寓。推开门时,灰尘在阳光下飞舞,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五年。书桌上还摊开着一本医学笔记,钢笔搁在墨水瓶旁,就像主人刚刚离开。

    她的手指颤抖着拉开右边抽屉。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叠信封,每一封上都写着致清婉,按照日期排列,从他们分别的那天开始,直到上个月。

    第一封信的纸张已经泛黄:

    清婉,今天是我离开你的第七天。父亲被关在虹口监狱,日本人要我为他们翻译医学资料,否则就会杀了他。我不得不答应,但绝不会真正为他们效力。我已联系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我们会从内部破坏他们的计划。最痛苦的是我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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