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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临走前他居高临下望着我讥讽道:

    虞蔓,我早就不是当初被你随意玩弄的狗了,不管你有多厌恶我,你都要忍着!

    他不知道,我不是厌恶他,我只是病了。

    2

    听到汽车尾气的轰鸣声后,我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却看到了口袋里半露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显示出一个几分钟前的未接电话———

    来自付莘。

    等我穿好衣服回过去电话,那头的声音急急传来:

    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又病发晕倒了

    没有,没那么严重。

    我扯了扯唇,望着窗外月光下空荡荡的庭院,铺开的鹅卵石泛着幽冷的光。

    那头付莘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

    虞蔓,我才是医生!你的病已经拖了两年了,需要赶快做手术!盛临宸他......

    他不想知道。

    我捏紧手机艰涩着声音堵住了他的话。

    那天盛临宸亲口说的。

    关于我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

    是我的错。

    付莘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愧疚,如果那时候我不叫你回来,让你在国外接受治疗,你和他不会这样。

    没有,我们早就这样了。

    我笑着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吸了吸鼻子,治疗的事我会看着办。

    还有心理咨询!他强硬补充道。

    我看着书架的某处,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那是我五年前临出国时送给盛临宸的盒子。

    里面装着我写的信还有一个日记本。

    我仍记得那时他将我圈在怀里,口气郁闷:

    三百六十五天,要一天写一张......

    难吗

    我仰着头瞪着他。

    他笑着去蹭我的发顶:

    不是,我怕太想你不够写啊!

    如他所说,翻开日记,里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

    有些词多到频繁,像要溢出来一样,以至于很难忽视。

    譬如:

    爱,想你,等你,结婚......

    直到翻到最后,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我恨你。

    这三个字写得极为锋利,像是要刻在那个人骨头上一样。

    日期是11月27日。

    盛临宸母亲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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