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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后一枚烟花绽放,天际从明到暗。

    好似一切从不曾发生过。

    “怎么?被烟火迷了眼?”一道本该在港市的声音却突兀在她耳边响起。

    孟晚溪一愣,她泪眼朦胧转头看去。

    霍厌站在路灯下,和在港市的白衬衣不同。

    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搭配着中长款的黑色羊绒大衣。

    柔软的毛衣边缘抵住他突出的喉结,无形中收敛男人的锋芒。

    他眉眼低垂,神色淡淡朝她伸手递过来一张方帕。

    腕骨上的黑色念珠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垂落。

    这个画面让孟晚溪想到了短视频各大网红拍摄的“神明少女”。

    他像是九天上的神佛,在她陷入泥泞苦沼时朝她递来一枝青莲,救她,赎她。

    黑色瞳孔慈悲又疏离看着她道:“擦擦眼泪。”

    她哭了吗?

    孟晚溪抬手抚上脸颊,却只摸到一手冰凉。

    他的方帕柔软带着浅浅檀香,让她紊乱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

    她嗓音微哑:“抱歉,刚刚有些失态。”

    霍厌坐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杯热咖啡。

    “刚刚在机场买的。”

    孟晚溪双手捧着咖啡,那时候她每天要拍几场戏,只能靠咖啡提神,她十分钟情这个牌子。

    结婚后,傅谨修以备孕为由便不让她再喝了。

    起初戒断反应很难受,她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几年没再喝到的味道,温度刚刚合适,她的心境也不复以往。

    她声音苦涩:“谢谢。”

    他的目光落到她还沾着水珠的黑色长睫上,声音淡淡:“为什么要哭?因为他?”

    她不喜将脆弱暴露于陌生人前,便敷衍回答:“嗯,家里出了点事。”

    她两次遇上他都是在最脆弱的情况下,霍厌不是瞎子。

    孟晚溪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霍厌从不是八卦的人,但他再度开口:“三年前,你们很恩爱。”

    在片场时她从未隐瞒过她有另一半的事,三小时的睡眠她都会抽出十分钟跑出去和人煲电话粥。

    那时候零下几度,她裹着件黑色羽绒服蹲在竹林边,丝毫没有影后的架子。

    嘴角笑意盈盈,倒是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两眼弯弯像是小月亮。

    谁都能看出来,她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会甜得像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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