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翻身,亲手把自己的双腿切下来。
好像这样,不会再痛了。
但我没有力气。
我只能徒劳的,把手伸向唯一一个能阻止这场闹剧的萧策安。
夫…不,太傅,我没有下毒伤害沈娇娇,我没有…破碎的声音被冷风吹散。
而我伸出去的手也被重重甩开。
我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倒在地上,喃喃自语的,不只是说给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没有啊……我没有害任何人,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这场殴打不知持续了多久。
直到后来,有人拖着我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的双腿,把我丢到了院子外面。
我爹声音冷漠。
哼,别在这里脏了娇娇的眼!策安,这个贱婢我们会好好教训的,你就好好照顾娇娇吧。
3初冬的夜晚冷的瘆人。
我被扔在冰冷的泥地里,脸紧紧地贴着那粗粝的砂石,宛如一只濒死的野狗。
我娘冷哼了一声,对着我爹小声嘀咕。
打得好!要不是裴渊说还需要她当药人来救娇娇,我真想现在就打死她!然后把她的尸体扔出去喂野狗!娘……我轻轻喊了一声。
思绪涣散的时候,我想到了沈娇娇说自己才是真千金那天。
爹娘和她滴血认亲。
血液相融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无法忘记那一瞬间我的窘迫和茫然。
好像披着人皮东躲西藏的老鼠,终于在那一刻露出了它丑陋恶心的灰色皮毛。
爹娘抱着沈娇娇痛哭流涕。
我茫然无措的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爹娘吩咐人把那碗滴血认亲的水倒掉。
鬼使神差的,我追了上去。
然后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也滴进了碗里。
血液相溶的那一瞬间,我喜极而泣,想要回去告诉他们,我的血液也能和他们相融,或许,当年娘生下的是双胎。
可还没等我开口。
沈娇娇就喊着这里疼,那里不舒服,硬生生打断了我所有想说的话。
后来,爹娘对外宣传我与沈娇娇是一母同胎的姐妹。
他们试图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对我日渐忽视。
我想说的话,没有任何机会能说出口。
我眼睁睁看着爹娘对她越来越偏爱,只能在心里偷偷安慰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