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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啊闺女,这肥膘肉可得多叨两块!”方婉如筷子头戳着颤巍巍的肥肉,往慕疏影碗里塞得急切,眼角硬是挤出两滴泪,“等进了侯府门槛,谁还敢把你当灶房丫头使唤?”

    张严华油光满面地抹了把嘴,嘿嘿笑出黄牙:“你娘这话在理!等你成了侯府金枝玉叶,爹这猎户茅棚,怕你往后都不屑踏进来咯!”

    慕疏影盯着碗里晃荡的油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上辈子的光景突然翻上来——就是这碗里掺的蒙汗药,把她推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她突然低笑出声,声线甜得发腻:“爹娘说得是,只是这好肉没酒助兴,倒显得寡淡了些。”

    张严华眼睛立刻亮成灯笼,慌忙在裤兜里摸铜板:“爹给你钱!快去打两葫芦老烧,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方婉如一把按住男人的手,嗓音压得像蚊子哼:“二十文钱?你是喝昏了头!”她斜眼瞥着慕疏影的背影,“真让那丫头进了侯府,兮柔往后可怎么抬得起头?”

    “你当我傻?”张严华甩开妻子的手,唾沫星子溅到灶台,“等张三生今晚办完事,她能不能活着出这村都两说!这钱就当给她买副薄皮棺材了。”

    慕疏影提着酒葫芦回来时,正见方婉如往灶膛里添柴。她故意凑到妇人耳边,声线压得极低:“娘,我跟酒铺老板打听了,良京的贵人都爱喝花雕呢。等我在侯府站稳脚跟,定给您二老运来几车尝尝鲜。”

    方婉如递柴的手猛地一抖,脸上堆起褶子笑:“还是我家闺女贴心。”

    酒过三巡,慕疏影端起酒碗,眼底笑意深不见底:“这第二碗,祝爹早日当上国丈!听说兮柔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来必定是母仪天下的命数。”

    “那是自然!”张严华的酒碗“砰”地砸在桌上,“我家兮柔哪点不比这……”话没说完,方婉如一脚狠狠踹在他小腿上。

    慕疏影像没听见,又斟满酒盏:“到时候娘就是太后娘娘,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她看着两人仰脖灌下毒酒,眼底冷光一闪而过。

    “你……酒里放了什么?”方婉如突然抓住桌沿,瞳孔缩成针尖大。

    慕疏影已经掐住张严华的脖颈,在骨头碎裂的轻响里,她语气轻得像哄孩子:“不过是送你们上路的好东西罢了。”

    方婉如吓得当场昏死过去,慕疏影扬手给了她两巴掌,确保她晕得瓷实,随后将人拖到西屋床上。扒光衣裳、堵住嘴、捆住手脚,拿薄被一盖,再把断了气的张严华塞到床底。末了,她左手抄起菜刀,右手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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