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梅抱着改装过的日军电台,耳机线紧紧缠绕在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红痕。“通讯频道已切换成日军专用频率,但司令,一旦交火,信号暴露的风险”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打断,身后两名通讯兵差点摔倒,手中的干扰器在甲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用摩尔斯电码短讯联系。”杨涛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表盖内侧贴着的泛黄照片上,妻子和孩子的笑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三分钟后行动。所有人检查装备,记住——我们是在敌人心脏里跳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他转身时,军靴重重踩过一滩混着机油的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当军舰缓缓靠近护卫舰,探照灯的光束如利剑般刺破雨幕。杨涛突然扯开嗓子,用带着大阪口音的日语破口大骂:“八嘎!你们怎么开船的?没看到大日本帝国的军舰吗?导航灯是瞎了吗?是不是想撞上美军潜艇,让皇军蒙羞?”他的怒吼惊得栖息在桅杆上的海鸟四散奔逃,羽毛纷纷扬扬地落在甲板上,瞬间被雨水打湿。
“报告长官!”护卫舰上的日军哨兵用灯光回应,光束在雨帘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请问有何指示?”
“奉司令部命令,登船检查违禁品!”杨涛挥舞着伪造的检查令,羊皮纸上的蜡封在闪电中泛着暗红的光,那是用缴获的日军印章连夜赶制的,边缘还残留着融化的烛泪。“立刻放下悬梯!延误了天皇陛下的战略部署,你们担得起责任吗?大东亚共荣圈的安全,容不得半点疏忽!”他向周卫国使了个眼色,二十辆伪装成货箱的坦克开始缓缓移动,履带碾压甲板的声音被刻意放大的引擎轰鸣声掩盖。
彭博带着敢死队顺着缆绳攀爬,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呛得他肺部生疼。当他的手指刚触到甲板边缘,突然传来皮靴踏水的声响——一名日军巡逻兵哼着《樱花谣》走来,刺刀在探照灯下反射着寒光。彭博瞳孔骤缩,猛地跃起,手臂如铁钳般锁住对方咽喉,匕首精准刺入对方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腥甜的味道刺激得他喉咙发紧,他死死捂住对方的嘴,直到挣扎声彻底消失,尸体瘫软在脚下。
“什么人?”不远处传来喝问。
“自己人!”彭博用日语咒骂,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醉意,“你瞎了眼吗?老子刚从慰安船回来,身上还带着女人的香水味!”他拖着尸体躲进阴影,尸体在甲板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在月光下宛如一条蜿蜒的赤蛇。
周卫国的坦克刚被吊上甲板,就听到前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