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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意,瞧见她手上的伤又失了兴味。

    大抵是后者吧。

    目的达成,萧棠为男人更衣的动作都变得轻快了。

    自古轩冕以庸,衣裳有殊,贵人的冠冕、腰佩与着装都有特定的规格,太子所着的锦服自然尤为复杂繁丽,萧棠光是系玉带就系了好半晌。

    她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望着那玉带,洁白的雪额正好抵在他胸膛前,往下一点,近在咫尺的是少女小巧却挺的鼻尖。

    呼吸之间,气息都隔着那松散的衣襟落在他身上。

    就算如此,还嫌不够。

    还要故意将手上的伤在他眼下晃来晃去,非要他发现。

    邀宠的意味呼之欲出。

    随着少女抬手拂袖的动作,她浑身的香味也跟生了灵似的,都像清晨蒙蒙的雾气,争先恐后往他身上钻。

    魏珣并不喜欢过分甜腻的气味,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开了口:“以后不必再熏此香。

    ”“……?”萧棠的手指停顿在他腰上,抬起脸,精巧的小脸上又是熟悉的茫然。

    过了一会儿,她弱弱地辩解:“我并没有熏香的习惯。

    ”魏珣也顿了一顿。

    那味道还停留在他身上,的确不像是寻常女眷会用的脂粉。

    从前她发间颈后似乎也有,但幽幽淡淡,从未扰人。

    可今日尤为昭著,便显得不那么讨喜了些。

    不承认是熏在衣裳上的香,便应该是什么香膏发露。

    太子长于深宫,对嫔妃这些心机百出的伎俩亦有所耳闻。

    萧棠其实也觉得奇怪,她低头,不着痕迹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明明跟之前并未有什么区别啊。

    也许是魏珣对她不耐烦了,她做什么都是错。

    这般想着,她不慎分了神,竟系错了束带。

    萧棠顿了顿,瞥了眼魏珣,见他恍然未觉,连忙拆开,重新摆弄了一遍。

    少女的指尖系了拆,拆了系,反反复复地拂过他的腰。

    自从方才以更衣之名近了他的身,她的手,脸,发丝,但凡挨着他的每一处都没有老实过。

    方才萧棠有意邀宠,他就已经不着声色地告诫过她,他并不会在此停留太久。

    然而萧棠似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甚至愈发过分了起来。

    平心而论,不装作平易近人时的太子殿下其实并非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还正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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