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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松缓了下来。

    那句军中杀人不眨眼之徒在她唇齿间又过了一遍,萧棠还极少听见魏珣用这样的词形容旁人。

    她试探着再次出声:“皇兄是不喜他吗?”突如其来的问题像是提醒了魏珣,男人彻底松开了她,不咸不淡地道:“一个初出茅庐的都指挥使而已。

    ”晏何修前日才来过东宫,魏珣对他有些许印象。

    年岁不大,行事谈吐却足够稳重,进退亦有度。

    祖母的西域血脉遗传给了少年一副与燕京人略有区别的脸庞,眉眼深刻,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的确像传言中那般有一股藏着的狠厉。

    只是传言归传言,在太子殿下眼中,到底也只是个中军都督府出来的毛头小子。

    才刚刚崭露头角,以后回到扬州卫,到底能不能凭自己真正站稳脚跟,还是个不定数。

    他不至于对这种人起什么成见。

    萧棠听出他话中并未掩饰的不屑,若不是对晏何修有意见,“那皇兄是不喜阿棠与晏家人走得太近吗?”晏何修进京述职不过两月后就会离去,他在燕京并无根基,也无人情,只是个浮萍似的孤臣。

    至于他的堂姐晏山菱,更是彻头彻尾的普通女眷。

    萧棠就算与之结交,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但魏珣并未费口舌解释,只淡淡道:“你在朝臣眼中已是东宫的人,事事都该三思而后行。

    ”他的人。

    这句话若是由其他人说,在如此孤男寡女的时候,难免带着几分别的意味。

    然而从太子殿下口中说出,却是再客观不过的陈述。

    他在御书房替她父亲说了话,从今往后,无论萧棠做了什么事,朝上都会有人将其与东宫相联系,随时等着搬弄是非,谏言参上。

    朝中正是多事之秋,晏家又事关五军都督,往大了说,便是与地方军权有所牵扯。

    萧棠与其往来,他自然会多留意几分。

    仅此而已。

    并无旁的缘由。

    萧棠听出了他话语里冷冰冰的含义。

    魏珣留心于她,并非在意她,只是在意他自己的大计,怕她添乱而已。

    难怪会忽地召她,问个清楚。

    意料之中的事,她并不神伤。

    只是,萧棠有些怕魏珣因此不悦,强行让她断了与旁人的往来。

    非要断一个,她宁愿顺坡下驴,提出这些时日不再来见他:“皇兄——”“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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